陈玄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几个警察全部下车之后,才跟着凌宇后面上了车。凌宇似乎一点也不怕刘瑞会逃跑,直接把车门打开看了一眼有些矮的车顶,然后用一种十分善解人意得语气开口道:“走吧,去屋里,这里太憋屈了,你憋屈我这个子也憋屈。”
从刚才开始没说过一句话的刘瑞,有些惊讶得看向凌宇,不过还是一句话不说得低着头下了车,看着刘瑞脚上那沉重的镣铐陈玄皱了皱眉头,然后手指微动本来十几斤的镣铐一下子失去了它应有的重量。
拖着沉重步伐得刘瑞明明穿着一身纯白色的衣服,但莫名却有些死气沉沉,在后知后觉感觉自己的脚轻盈了起来,他从被押进警车之后一直低着的头终于抬了起来。
几乎不用寻找他就锁定了目标,疑惑得看向站在自己旁边那个温润如玉得青年人,他穿着一身纯黑色的冲锋衣,冲锋衣得拉链拉到了最上面,彰显出他修长的天鹅颈,虽然衣服颜色有些过于深沉但可能是个人气质原因,这身衣服在青年人身上莫名有种说不来的温柔。
青年人明显发现了刘瑞看向他的目光,他君子端正得微微颔首低眉,然后就有些漠然得继续往前走。
刘瑞又重新低下了头,一言不发得跟着前面人的脚步继续往前走,直到进入了他的犯罪现场才跟着停下了脚步。
屋里那一片残骸都被收拢好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有一张桌子静静放在最中央得位置。桌子里面有一把椅子,在靠近大门得位置是两把椅子。
凌宇随手拿了一把椅子,大马金刀得坐下,旁边的陈玄则拿出了记录本,安静得坐在一旁打算拿笔记录,站在门旁的两个警察则按照规矩关上了门,然后就静静等在门口守卫。
“说吧,你媳妇还有你儿子呢?”凌宇有些无所事事得转了一下手里的匕首,窗外的光正好打在他身上,颇有几分光明伟正得样子。
刘瑞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静静得把被手铐铐住得双手放在了桌子上,旁边还被不知道哪个警察贴心得放了一个审讯室专用灯。
灯光有些发白,照在刘瑞本来就白皙的脸上显得他脸色莫名惨白,就连嘴唇也是没有血色的淡粉色。
“没有,她们是我叔叔养得东西,虽然是一对母子。”刘瑞大概是觉得自己要做的事情已经结束了,几乎没有丝毫隐瞒得说出了所有。
“但从我开始杀人之后,它沾染了血腥,叔叔就压不住它了。”刘瑞有些轻描淡写得说了出来,仿佛他一年多以来经受得挑唆都是不存在一样。
“你们来的时候,我也压不住她了,她看中了你们其中一个人得能力,想吞噬掉他所以趁我不在的时候把儿子给吃了用来壮大自己的实力。”
刘瑞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面无表情听着他说话的凌队长,很明显凌宇也想到了那包砒霜得事情,他挑了挑眉头一句话都没说。
只是微微颔首示意犯罪嫌疑人刘瑞继续说下去,刘瑞又收回了目光,把视线放在了自己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