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当初该把你一起弄死。”有些糊涂得老村长不知什么时候恢复了正常,他撑着有些浮肿得身体站了起来,恶狠狠盯着刘瑞看的那双浑浊眼睛里是满满的怨恨。
虽然不知道老村长年龄到底有多大,但他看起来已经很老了,老到就像是即将枯萎得老树一样。过于干瘦得皮肤上已经失去了应有的弹性,无论是脸上还是手上都长满了老年斑,头发已经花白,即使清醒了他连站都站不稳。
还是一旁疯了一样乱砸东西的刘瑞母亲,看见自己男人清醒,像是找到救星一样眼里升起了几丝希望,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十分小心翼翼得扶着他。
老村长因为生气喉咙里发出就像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得怪异喘气声,或许是知道他现在不能拿刘瑞怎么样。他浑浊的眸子巡视了一圈,看着面前刘瑞母亲没敢砸的碗,拿起来对着陪伴自己多年的老伴砸去,声音里是满满得怨恨:“都是你,我就说了要一起弄死,你倒好非要留下,我就应该当时把你也一起弄死。”
随着碗在狠狠砸到头上发出清脆得声音以后快速碎成了几块,几乎是碎片刚刚落地,有些反应迟钝得女人快速捂住了自己的头部。她那梳的整整齐齐得头发里慢慢蜿蜒下来几道血液,老村长媳妇得嘴里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凌宇被这一幕震在了原地,他从小到大得教养告诉他男人不能打女人,除非是穷凶极恶得罪犯。不过他反应十分迅速,直接一只手握住了老村长施暴得那只手,用自己得膝盖抵住了老人有些佝偻得背部。
“别动,反了天你,敢在警察面前打人。”凌宇不笑得时候震慑力十分强,欺软怕硬得老人顿时老实了。
站在隐蔽角落得佘青抱着胳膊感叹了一句:“人可真乱啊!”
一旁有些疯魔得刘瑞看见村长被治住忽然安静了下来,他捂着嘴冷漠得给养父母下了死亡通告:“我知道,我不姓刘,我姓葛,你们以为我滚下山忘记了所有记忆,但从看见妹妹尸体得那一刻我就什么都想起来。”
刘瑞用手指着滚落一地痛苦哀嚎得众人:“不是我想让你们那么痛苦,是你们亲手杀死的灵魂,她们需要陪伴需要公平,所以我得送你们下去。”
说完之后转过了头看着怨恨看着自己的始作俑者冷笑一声,他这些年清醒得沉沦在痛苦里,父母不是父母,儿子不是儿子,但只能没有一点觉察得生活下去。
“你们最该死,让我认贼作父。”
从前有一伙人,因为家乡被水淹了,他们决定去别的地方讨生活,他们走啊走啊,走过了大山和平原,走过大海和河流在一个最合适的地方留了下来。
他们以为的希望到最后被贪心不足蛇吞象的刘村长破坏了,刘村长看上了他们祖传的一个宝物,所以他们得死只有他们死了,刘村长才能安心。
活下来的只有一个孩子,孩子被长辈们保护得很好,一路逃啊逃却滚落了山崖,醒来的时候把赶来灭口得仇人当成了父亲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