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兔探头探脑得张望着里面的情况,看见自己的枕头被划成两半,白兔眼眶又忍不住红了。
佘青冷着脸盯着陈玄看了一会听着后面眼泪滴落的动静转过了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家伙正从门口探着小脑袋,似乎刚才自己把枕头撕破的一幕被他看见了。
爱惜自己东西的小家伙正吧嗒吧嗒掉眼泪,过于苍白的肤色因为委屈,脸颊和眼眶处有了几乎微红。
好不容易长点肉的小脸上面满是委屈,佘青忽然觉得这小家伙真是自己祖宗,每次都在自己最生气的时候出现。
“白兔,怎么哭了,快过来。”坐在床上的陈玄迅速套了个短裤,朝把小脑袋靠在门框上不停哭泣的白兔招了招手。
“枕头坏掉了。”白兔无情指控着佘青,可怜巴巴的看着陈玄,又指了指地上那切口整齐的枕头。
佘青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得说道:“你吃我的和我的,弄坏你一个枕头怎么,不对这本来就是我的枕头。”
很可惜白兔才不吃他这一套,吧嗒吧嗒小跑到了陈玄的身边,把头往陈玄怀里一埋:“妈妈。”
这一声妈妈让刚揽住白兔想安慰的陈玄顿时呆住了,他看了看自己好像没有那么的不像男人吧。自己练出来那明晃晃的八块腹肌和完美胸肌,哪一点也不像是妈妈的角色啊。
对面的佘青顿时不生气了,幸灾乐祸得抱着胳膊,长身玉立靠在大梁下面的支撑木旁边。
陈玄抽动了一下嘴角:“白兔,是谁告诉你说,我是妈妈呢?”
白兔仰起了小脸,他其实没有那么爱哭,这一会已经不掉金豆豆了,但眼圈还红红的,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清晰倒映着陈玄布满疑问的脸。
白兔指了指门外:“于铎哥哥说,妈妈就是照顾我的人,他还说外面的人说我妈妈跑了,不要我了。”
看着小孩可怜巴巴陈玄顿时心软了,他以为白兔是因为没有妈妈而伤心,但其实白兔只是因为枕头坏了,毕竟在他的记忆里没有妈妈这个角色的出现,既然没出现过那他也不会想念,更不会奢求这些自己没有的东西。
陈玄看了看面前的小孩,因为不想造成他认知上的错误,刚想狠下心给白兔解释什么是妈妈,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坏心眼的佘青就挥了挥手:“我们家小狸奴既然没有妈妈,那你做他外人眼中的妈妈吧。”
陈玄一句脏话差点没飚出来,紧接着他就发现自己好像变成女人了,因为身体上多了些不该出现的东西。
比如那形状完美的胸部,还有那过肩的黑色丝绸一样的长发,以及贴合身材的墨绿色旗袍,还有那越发纤细白皙的手腕,就连本来好看的手也变得小巧而纤细,修剪整齐的指甲上涂上了粉红色的指甲油。
陈玄瞪大了眼睛抱着孩子就往镜子旁边走,白兔一脸严肃的看着陈玄,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在白兔眼里陈玄还是原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