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五指在门上轻轻一抓,不知道从哪里发出来一声惨叫,然后木门就开始剧烈抖动起来,不停得往外蔓延着血水。血水从门上滴落在在台阶上,又顺着台阶往下蔓延。
但只有小孩坐得那一块就像是莫名多了一个圆形保护罩一样,没有一丝一毫得血水流过去。但白兔也发现了有些粘稠恶心的血水,他默默把自己缩成一小团,又把吃的往自己身边挪了挪这才放心继续吃东西。
佘青十分不耐烦的用法力撞开了大门,又是一声惨叫两扇门被甩在了院落里,这次终于没有血水流下来了。
白兔嘴里还嚼着包子听见动静扭过头看着装死的大门,无师自通得从旗袍的暗兜里掏出来在万龙观里带出来的青铜锥子。
屁颠屁颠跑过去对着那暗黑色的大门就是狠狠一矬子,佘青还站在门口看见小家伙和以前一样负责善后的行为,什么都没说只是朝着面前主卧的方向走去。
白兔嘴里塞着包子,嚼一口包子戳一下大门,一开始还毫无动静得大门开始剧烈抖动了起来。
“别戳了,别戳了,我快要死了,小祖宗你饶我一命吧。”从门中央得位置出现了一只小黑手,小黑手里面还拿着一个小白旗,现在白旗正在不停得摇晃着试图提高自己的存在感。
“你是什么东西啊?”白兔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有些好奇戳了戳拿着白旗的小黑手。
“我是棺材精。”从大门里拱出来一个看不出面容的小黑影,大概也就有巴掌那么大的人形。
“棺材,棺材是什么东西。”白兔又往嘴里塞进去一个包子,他只活了短短五年,大部分得时间都在流浪,能知道的东西屈指可数。
对比这边还算友好的交流,佘青进了堂屋之后就没有那么友好了,屋子里即使打开门还是黑沉沉的。就连清晨还算得上耀眼的阳光也穿透不进这间屋子里,那几乎已经快要实体化的黑暗中。
好在佘青不是常人,那浓重到快要凝固的阴气对他造不成什么影响,也能够看清楚屋里的一切。
这间屋子和他们住的那间几乎是一样的摆设,不过不同的是那一根粗壮的主梁上面,挂满了已经干到只剩一层皮的黑猫。
有一部分因为死得太久,眼珠子已经脱离下来,至于没脱落下来的那一部分眼珠也瘪得不成样子了。
披头散发瘦成皮包骨的老太太就拄着一根不知道什么材质做成的拐棍,老神定定的坐在主位上。
两人谁也没有开口,倒是佘青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老太太的面容,毫无疑问老太太年轻时候是个大美人。
即使到了这个年龄她还是依稀可见年轻时候的光彩,大概是静默的时间太久了,最先开口的是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