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温柔摸了摸白兔的额头,然后用手挡住了小孩的眼睛。睡在外侧的陈玄可以从这个角度看见木门缝隙里的景象,他的视力极好,第六感也很强尽管没有什么声音,但从白兔上床开始,门口就有水滴滴落得声音。
一开始他只以为是水桶漏水,想着等孩子睡着自己去处理一下,结果莫名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哄孩子的时候他故意假装不经意看了一眼。
果然木门的缝隙里有只肿胀发灰的眼睛在看着他们,老式木门就这一点不好,门缝有些过大。
陈玄听着身边小孩呼吸渐渐平稳之后,慢悠悠得起身从头上取下来一根桃木簪子。心里却在想着等明天要找人把木门换了,佘青给得钱没怎么用,还可以买上不少东西呢。
陈玄打开了门栓,映入眼帘里是一具灰白色有些肿胀得女尸,尸体年龄看起来不大,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它腹部高高隆起,从头发上不断得滴落着腥臭的黑水。
双手已经肿胀到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因为已经死去多时得原因,指甲呈现一种浓郁的黑色,像海草一样的头发长到腰间,指甲又尖又长,很显然它虽然死了,但指甲还有头发都在不停得生长。
身上是一件有些宽松的睡裙,因为被水长时间的浸泡,变成了不好看的灰白色。陈玄有些懒散得靠在门旁,好看的眉毛轻挑:“有事。”
回答得他是尸体有些凶狠的呲牙,随着女尸那隆起腹部被里面的东西狠狠踢出了一个脚丫子的形状,面目狰狞女尸对着陈玄就是一个猛冲。
陈玄还是一脸老神在在的模样,在尸体快要碰到他的一瞬间,陈玄猛地就是一脚,愣生生将尸体踹出了一个虾米的形状,在空中飞了两米才落地。
“死道友不死贫道,我是不打女人,但女尸就不一样了。”陈玄收回了脚,慢悠悠走到半天也没爬起来的女尸身边观察着什么。
因为他这一脚,尸体那大了几倍的舌头也被挤压出来了,乌黑舌头半个露在外面,半个被它自己尖利的牙齿咬住,一时间有点搞笑。
陈玄弯着腰一只手拿着簪子,声音颇为温柔:“尘归尘,土归土,别怕我这就送你去投胎,不过你罪业深重估计下辈子只能当个猪,不对应该是蚊子,你得下下下辈子才能投成大型动物。”
说着对着尸体的喉结就是一用力,明明是钝得不行的圆头簪子,就这么轻而易举刺进了喉咙里面,伤口处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呃”声,一股腐烂的气息从里面散发出来。
本来皮肉皆为完好的尸体,瞬间化成了具具白骨。白骨腹部有一小团东西,那是一个成型的男婴,因为发育不完全得原因,就像是一个被剥皮的小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