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子初遇到白兔的时候,他的情况比现在糟多了,不会笑不会哭就像是一个漂亮的木偶空壳一样。
“你一个大男人要点脸行不,雾都散了还在孩子怀里趴呢!”佘青已经被他们两个忽略了好大一会,他有些不悦得皱眉找起了那只猥琐小猫的事。
玄明子顿时尴尬了,从白兔怀里轻轻一跃,一个完美着地像一只狗一样逐步跟着走的飞快的小孩。
日上三竿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森林里穿梭行走,动物们感受到令人窒息得威压,纷纷找了个隐蔽的位置趴下来瑟瑟发抖。林子里除了风吹过树叶得沙沙声,再也没有了任何声音。
玄明子因为有着一身自带的皮草,这会已经热得喘不过来气,吐着舌头散热。看着前面赌气得小孩,他累得趴在了地上:“白兔,我们歇一会吧。”
白兔听见玄明子的声音才停下了脚步,抱起小猫找了一处凉阴坐下,那是一棵巨大的榕树,不知在山里生长了多少年。
树身估计就算是两个成年人环抱都抱不过来,粗壮的根须有一部分裸露在地面,灰褐色的老皮显得有些扭曲狰狞。
白兔就坐在老树得根须上面,粉嫩的小嘴已经有些起皮了,显然是渴过了头。白兔没有装水的东西,流浪得时候也都是跑到河边用手捧着喝。
佘青就站在离白兔一步远的位置,看着还板着一张小脸的孩子,心里更加确定这就是他养的倔猫,连生气不理人都一模一样。
玄明子也不管脏不脏了,直接瘫倒在泥土地上,肉乎乎的肚皮被露了出来,尾巴挡住了隐私部位,他现在感觉自己是一只死猫了。
缓了一口气玄明子就觉得不对劲了起来,他从刚才开始就觉得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气。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太久没喝水口腔有些出血了,现在一歇才发现不对劲。
他吸着鼻子整个猫站了起来,沿着血腥味就走了白兔的脚边,白兔穿得是一双黑色的运动鞋,他坐的地方正好因为下雨有一个浅浅的小水窝,因为没有下脚得位置白兔半只脚掌踩进了水窝里。
水窝里顿时染上了粉粉的颜色,玄明子发出一声尖锐呐喊:“白兔,你脚磨出血了,快脱鞋。”
白兔坐得很乖巧,两只小手就放在大腿上,一听见小黑的尖叫他有些不明白的歪了歪头。
佘青皱了皱眉头,他现在闻不到什么味道,因为他只有半颗头另外半颗上面才有鼻子,只有找到那半颗头自己才能拥有嗅觉。
佘青看着倔了两辈子得白兔,一把把小孩抱在怀里,白兔虽然生气但还是没有挣扎,只是任由他脱下了自己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