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瓦克向前迈了一步，但被林风拦住。"等等，"林风说道，"我们需要先确认这是否真的是你女儿的意识。"
凯瑟琳已经闭上眼睛，专注地感知着能量波动："这个意识确实存在，但很不稳定。就像...就像一个破碎的镜子，每一片都反射着不同的记忆和情感。"
亚斯快速分析着数据："声纹比对显示，与五年前丽萨的录音样本匹配度达到87%。但是..."他顿了一下，"其中混杂着大量人工合成的痕迹。"
"这不重要！"诺瓦克激动地说，"只要有一丝可能是她，我们就必须试试！"
艾玛也上前一步："我可以帮忙。这些年我一直在研究意识转移技术，也许能..."
"别动！"李明和叶彤彤同时举起手，做出防备姿态。地下储存室的警报系统突然响起，红色的警示灯疯狂闪烁。
"上面出事了，"哈罗德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辛克莱尔的部队已经突破了外围防线。他们使用了某种干扰装置，大部分防御系统都失效了。"
林风快速思考着对策："时间不多了。诺瓦克博士，如果要尝试救援，必须马上行动。但你要知道风险..."
就在这时，储存室的主机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噪音，所有屏幕都开始闪烁。一段段代码如瀑布般流淌，在最中央的屏幕上，一行醒目的文字渐渐显现：
"我不是丽萨。我是她的一部分，但更多的是他们植入的程序。爸爸，不要被骗了..."
诺瓦克愣在原地，艾玛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
"这才是真相，"林风说道，"辛克莱尔利用了你女儿的部分记忆和性格特征，创造了一个混合体。它既不完全是程序，也不完全是丽萨。它是一个痛苦的存在，被困在现实和虚幻之间。"
"不，这一定是有人在干扰信号！"艾玛激动地说，"辛克莱尔说过，只要得到最新的研究数据，就能完全修复丽萨的意识！"
凯瑟琳摇头："你感觉不到吗？这个意识中充满了矛盾和痛苦。它在挣扎，在对抗那些强加给它的虚假记忆。"
诺瓦克慢慢跪在地上，泪水不断流下："丽萨...对不起...爸爸这些年一直不知道你在受苦..."
屏幕上的文字继续显现："不要难过，爸爸。你要阻止他们。不要让更多的人遭受这样的痛苦。求你了..."
就在这时，上方传来一阵剧烈的爆炸声。整个地下室都在震动，灰尘从天花板上簌簌落下。
"他们要强行突入了，"哈罗德报告说，"还有不到三分钟！"
林风看向诺瓦克："博士，我们需要你的决定。是尝试修复这个不完整的意识，还是..."
"销毁数据，"诺瓦克突然说道，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不仅是丽萨的数据，还有所有的意识上传研究资料。这项技术还不够成熟，如果落入心怀不轨者手中，将造成无法想象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