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显然对这次没能坑倒陆鸣还耿耿于怀,词句中带着惋惜。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都是木头吗!”
程昱本就因没能坑害陆鸣而不爽,随后又看到那几个追随者犹如脚下生根一般扎在原地,似乎并不想跟他一起走,心中就更加不忿。
听着程昱的呵斥,她们也只能缓缓跟上步伐,不过她们无一例外都泣涕连连,似乎要去的是鬼门关,一去便难复返。
她们原本将希望寄托于陆鸣身上,可哀求眼神的不断叩问却没得到一个正眼。
“我让你走了吗?刚才出言不逊的账还没找你算呢!”
陆鸣突然强势的话语在程昱耳中很是刺耳,他有些难以置信地转过身,有恃无恐地看着陆鸣,
“怎么,你还想要给我磕几个头吗?像之前一样?”
这句话让陆鸣的脸立刻就阴沉了下去,程昱从小在C城区土生土长,父母都是其中的领导长官,是名副其实的顶层城区的上流人士。
陆鸣刚来到C城区的时候,那时大家还不知道总督要召见他的消息,都以为他只不过是个有点天赋的穷酸小子。
于是他就经历了每一个从下层城区前往顶层城区的人的必经之事——霸凌。
那天的地板很凉也很硌脚,他只能忍气吞声地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磕头,就算额头血流不止也没被叫停。
“你磕头倒是蛮在行,以前没少练吧?”
“低贱货永远都是低贱货,我们的分水岭早在出生时就已经注定,不是你撞到大运就能抹平的,不过就是白瞎了这么好的天赋。”
程昱当时说的话就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里,而且随着时间扎得越来越深。
但自从总督召见他之后,这些欺凌的事情就彻底熄火,他们话里话外都多了几分尊敬,想让他不计前嫌。
不过他十分清楚这不过都是碍于总督的脸面而已,没有一个人是发自内心尊重他。
于是他在心里暗暗发誓,终有一天,一定要凭借自己的能力将他们都踩在脚下。
那座代表着位阶的天梯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但从他跨出第一步的时候,一切就已经回不了头,要么爬到最高,要么掉下去粉身碎骨。
“你瞧我这张嘴在说些什么呀!这可是陆鸣大人的黑历史啊,可今时不同往日,你现在是总督面前的红人了!”
程昱假惺惺地拍了拍自己的脸,装作一副很害怕的模样来取笑,不过随后他又变回了之前的嚣张模样,
“你以为你是总督儿子?别人担忧你那些所谓的红人名头,但我可不怕!算了,不和你在这浪费口舌。”
陆鸣在挣扎之下,最终还是眼睁睁看着程昱渐行渐远。
他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很多时候,一时意气就会让人玩火自焚。
万一被查到,他没有任何能够平息对方家属怒火的资本。
尽管如此不断默念,但他心里头那股少年的风发意气还是难以遏制,不断冲荡着他的畏畏缩缩,这次是最好的机会了。
“你这么着急走干什么,这里风景不错,挺适合作为你的葬身之地,也算配得上你的身份。”
陆之昂的这句话让陆鸣低下的头猛地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