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造谣生事者并没有等来原谅,只有行刑者的利斧,当时负责监刑的领导甚至还说了一句令人振聋发聩的话,
“因猜忌怀疑而崩溃,这是人最悲哀的死法,基地亦然。”
虽然底层城区的人对这种文绉绉的话并不买账,他们只是看个别开生面的热闹,不过陆之昂却一直将这句话奉为圭臬,越是未知,越是危险,就越应该团结一心。
想到这,陆之昂原本沉下泥沼的心升上天空,眉飞色舞地抛出了一大堆事例来论证这些阴谋论纯属无稽之谈。
见江晚柠一言不发,陆之昂趁胜追击,以往不善言辞的他摆出了一副势必要在这场争论中胜出的决心,
“怎么不说话了?是被我戳中痛点了?”
江晚柠仍旧一言不发,低下头,眉头紧蹙,这在陆之昂眼中成为了她败退的讯号。
“就这样吧,不管你是流民也好,听信谣言的居民也罢,你要是实在没地方去,可以在我这里暂且住下,起码我可以保证清道夫的镰刀不会在你熟睡的时候落下。闲聊到此结束,我得去工作了,去留你随意。”
正当陆之昂套上工作服打算开始复制过往生活的时候,江晚柠突然抬头叫住了他,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有什么想见的死人嘛?”
想见的死人?
这种搭配触及到了陆之昂的盲区,不过看着江晚柠一副认真的模样,他还是顺着对方说了一个人,
“我爷爷吧,他在我不记事前就死了,在我的记忆中和他相关的只有一副画像。”
“那有和他相关的遗物吗?”
陆之昂已经察觉到江晚柠想做些什么,虽然他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不过却还是拿出了自己爷爷留下来的一串木质项链,据说这是他生前最喜欢的东西,不过在陆之昂父亲嘴中却成为了破烂物,因此他们也没将其带走。
江晚柠接过项链,给陆之昂打了一个预防针,
“不用抱太大希望,像这种死了很多年的亡灵,成功概率很低的。”
江晚柠说罢就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手握项链,嘴中念念有词,
“彼岸的花已经盛开,灵魂的摆渡人就在跟前,迷路悲惘的亡灵,我以伟大亡灵主宰的名义召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