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哪是什么麟驹?”丁北风心中暗自嘀咕,声音虽小,却充满了对那男子欺骗行为的愤怒与不解。
“你这个哪里像麟驹了,还没一头驴强壮,眼看就要活不成了,你怎敢如此堂而皇之地拿出来贩卖?赶紧滚蛋,不然让人把你抓起来。”
围观的人群中也开始议论纷纷,有人摇头叹息,有人嗤之以鼻,更有甚者直接出声指责那姓马的男人。
然而,面对这一切,那男人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仍旧固执地站在原地,眼中闪烁着不甘与绝望交织的光芒。
终于,情绪累积到了顶点,他猛然爆发,对着那已经奄奄一息的“麟驹”怒吼道:
“都是你!这废物!吃了我那么多粮食,却长成这副模样,让我在人前丢脸!我留着你还有何用!”言罢,他竟真的从怀中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向了那无辜的生命。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匕首没入肉体的声音,虽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每个人的心间。那驴子,或者说是那所谓的“麟驹”,发出了一声凄厉而绝望的悲鸣,随即身体一软,轰然倒地,四肢无力地抽搐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中满是对生的渴望和对死的恐惧。
周围的人被这一幕深深震撼,纷纷后退,脸上写满了对那男人残忍行为的谴责与厌恶。有人开始高声咒骂,有人则默默祈祷那可怜的生灵能够安息。
而正准备踏入万宝楼门槛的丁北风,脚步不由自主地放缓,最终完全停了下来。怔怔的看着那匹还不如驴的麟驹。
丁北风轻叹一声,仿佛是对自己说,也是对那匹麟驹说:“罢了,或许你我之间有缘。”他转过身,目光坚定地对那位满脸惊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卖主说道:“你开个价吧,这麟驹,我要了。”
随即,丁北风缓步走向那匹麟驹,手中灵力涌动,一道柔和的光芒自掌心溢出,轻轻覆盖在那还在缓缓渗出血迹的伤口上。随着光芒的游走,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麟驹的眼神中也渐渐恢复了些许生机与活力。
这时,那位姓马的卖家见状,连忙凑上前来,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起这匹麟驹的“非凡之处”。
“这位大人,这可是我马家培育了好几代的麟驹,我跟你说,它就是·········”
丁北风眉头紧锁,对那些无关紧要的废话毫无兴趣,他果断地挥了挥手,示意万宝楼内忙碌的小伙计过来。
小伙计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小跑着来到丁北风面前,脸上带着几分敬畏。“丁队长,有何吩咐?”小伙计恭敬地问道。
“给他灵石,别少了,但是一分也别多了,完了把这驴子····麟驹送到我那里去。”
“是,丁队长,我这就去办。”小伙计虽然对丁北风的选择感到一丝疑惑,但还是迅速应承下来,转身去准备灵石和安排送麟驹的事宜。
丁北风见状,不再多言,他深知时间宝贵,不愿再被无谓的纠缠所耽误。
他轻轻拍了拍麟驹的脖颈,从储物戒中取出一颗珍贵的丹药,喂给了它。麟驹似乎感受到了丁北风的善意,温顺地舔了舔他的手背,随后丁北风便大步流星地踏入了万宝楼内。
楼内金碧辉煌,各种奇珍异宝琳琅满目,但丁北风无心欣赏,他直奔主题,向其他伙计打听起钱万福的下落。
得知钱掌柜已前往龙甲府的万宝楼分号处理事务,丁北风心中不禁有些失落,却也明白此行目的已无法达到。
不愿久留,更不愿与外面那个喋喋不休的姓马之人碰面,丁北风在楼内随意转了几圈,便悄然从后门离开了。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丁北风漫无目的地走着,心中却是在盘算着接下来的行动。
推开院门,一缕淡雅的茉莉花香扑鼻而来,映入眼帘的是孙雨萱那抹清丽的身影,她正端坐在院子中央的亭子里,手中轻摇着团扇,眼神中似乎带着几分幽怨与期待。
“呦,丁大队长,这溜达的功夫可真是了得,转悠了大半天才舍得回来?看您这满面春风的模样,莫不是在街上偶遇了什么新奇事物,连我都顾不上了?”
孙雨萱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但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却难掩一丝不满。
丁北风闻言,心中不禁苦笑,他本想先去找老钱商议些事务,毕竟闭关修炼期间,队里的大小事务都积压了不少,未曾想孙雨萱竟会如此急切地找上门来。
他暗自懊恼,却也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解释道:
“哈哈,雨萱姑娘言重了,我这不是刚闭关结束,急需透透气嘛。去了趟万宝楼,本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奇的修炼资源,结果你猜怎么着?在门口偶遇了这头灵兽——哦不,是麟驹,看着灵性十足,便顺手带了回来。”
孙雨萱嗤笑一声,依旧寒着俏脸说道:“就那头瘦驴子吗?你是真有闲心啊,你手下人没告诉你我已经来了好几趟了吗?出关后不赶紧来找我,还出去乱转。”
丁北风闻言,心中更是无奈,他深知孙雨萱的脾气,一旦她认定了某事,便不会轻易罢休。于是,他只好认输,选择了一个更为直接的话题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好了好了,是我疏忽了,向你赔罪便是。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么急着找我,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不妨直说,只要我能做到的,定当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