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落瑞丝一抬头便看到两个最不想见的人。
秀气的眉眼狠狠皱在一起。
杳赛蒂也不乐意见到他,但想到芙落瑞丝喜欢的公爵大公子如今要有未婚妻了,他眉宇间扬起解气般的嚣张。
俗称嘚瑟……
“阿晏,我们快走,不想看到某人。”杳赛蒂晃荡着即晏休的胳膊。
即晏休还没做出反应呢,芙落瑞丝首先破防:“你说什么?你以为我想见到你?”
气得连平日装模作样都懒得维持了。
“那你走啊,谁拦着你了?”
“你走,我堂堂王子殿下,凭什么要我离开?”
即晏休扶额叹息,这俩小学鸡似的吵架让他很想一人给一脚。
“都闭嘴!”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即晏休烦躁的呵斥道。
两人霎时真闭上了嘴,杳赛蒂不服气的瞪着眼睛,芙落瑞丝反应过来后更气了。
“你敢吼我?”
这话说的,吼你就跟吃饭一样方便,即晏休冷嗤。
等拉着杳赛蒂离开,芙落瑞丝突然怨恨地喊道:“我可是王子,你们为什么这样对我?”
即晏休回头看他一眼,那眼神像是看尘埃,他的身影还没有完全映在对方眼珠子里,就轻描淡写的拂去。
——无关紧要。
为什么?
那个眼神在告诉芙落瑞丝,他不过担着王子这一虚名,他不似大王子是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也不似哥哥姐姐一样,即便不是王子公主,也能凭借优秀的素养交际于贵族之间。
他仗着父王的疼爱,连罗比托学院入学名额都是因为王子这一身份的缘故。
从小追在公爵大公子后面,他好似迷失了自我。
到头来一场空。
他愣愣站在原地,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手里汁溅残败的花,价格昂贵,却连观赏的价值都没有。
……
小公主的婚宴没有多豪华,一切从简,从开始到结束,杳赛蒂感觉都没有尽兴。
因为结束后,他和即晏休就要分开了,他觉得时间太短,分开后两家的距离又很长。
除非空闲时间,否则见面都是争分夺秒。
依依不舍分开后,杳赛蒂决定找时间拜访赫沃兹宅邸!
他要去看看阿晏从小生活的地方。
小公主婚宴不久后,赫沃兹宅邸。
即晏休跟杳赛蒂通完信,陪着温莎玩游戏。
即晏休坐在沙发上,怀抱中间站着温莎,小姑娘正拿着画笔一笔一划描绘着自己喜欢的色彩。
即晏休时不时握着她的手描两笔,然后被小姑娘倔强的挣开,说:“我要自己画,哥哥别动。”
被自己妹妹嫌弃了,即晏休表情染上挫败。
可当他要挪开地方留给温莎更大的空间发挥时,小姑娘又不开心了:“哥哥别动,哥哥要陪着我。”
即晏休承认,他的确搞不定小孩。
赫沃兹夫人在房间打扮着自己,据说是要去参加贵妇间的茶会。
仆人一趟一趟往衣帽间搬运服饰珠宝,看这样,赫沃兹夫人很重视此次茶会。
温莎将画好的画给即晏休看,天真烂漫道:“哥哥你看,这个是妈妈,妈妈一定是所有夫人里最好看的。”
即晏休没想到递过来的画描绘的是茶会景象,里面最光鲜亮丽的夫人,温莎说是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