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晏休叫人停下马车,专门等那几个追上来,霍耶斯汀有些不解,在一旁默不作声。
那几人也没想到马车就这么明晃晃停下了,他们将马车围起来,虎视眈眈的。
即晏休走出马车站在边缘上,他穿着参加希迩维里斯家聚会上剪裁合身,庄重又不显太过死板的蓝青色西服,在夜影的渲染下,像诱人入死局的死神。
但他不是死神,所以他首先是想谈判的,对方要是不听,他和他的随从也略懂些拳脚。
“希迩维里斯子爵让你们来的吧?给点教训还是……谋杀?”即晏休语气冷漠,慢条斯理的向下施压:“你们最好问问希迩维里斯子爵,真的要谋杀赫沃兹家族的少爷吗,但凡我少一块肉,我的父亲,赫沃兹伯爵会放过他吗?”
那些人面面相觑,真被唬住了。
“或者说,你们想死?”即晏休气场全开,绿松石色的眼眸在黑暗下泛着冷光。
像野兽的眸子。
赫沃兹少爷每年的击剑课都是第一名,连大王子的骑士都夸他天赋异禀,贵族子弟中无人能比。
那几人有些怵了。
这副情景要是被杳赛蒂看到,估计又要冒火了。
自己手下的废物还没开打呢就先怂了。
真丢人。
几番权衡后,那几人鞠了一躬,正正经经道:“不好意思赫沃兹少爷,是我们打扰您行路了。”
说罢,他们又如鬼魅般不声不响的离开。
霍耶斯汀一惯冷静的脸上也有些无语,他不确定道:“他们离开的太容易了吧?”
说白了也是忌惮赫沃兹伯爵。
除了那个行事不顾后果的主角受,谁会公然挑衅?
贵族之间风气糜烂恶俗,但表面功夫却做的极好,像主角受那般直截了当的招恨,毕竟少数。
回到家,医生为即晏休贴上伤药,这么晚了惊动了伯爵和夫人。
霍耶斯汀说了前因后果后,伯爵脸上没了温情,他看了会自家儿子脸上贴的纱布,隐晦的怒火在燃烧。
第二天温莎来找即晏休玩,心疼的给哥哥脸上吹气,即晏休一向不喜欢小孩子的,温莎算是例外。
他记得刚来这个世界那会儿,世界每个人物的意识开始随着剧情转动。
温莎还是个襁褓婴儿,她明亮的眼睛倒映出即晏休的身影,小手握着他食指。
即晏休不怎么乐意逗小孩,脸色很冷,但小小的温莎却笑了,牙都没长齐就张大嘴巴笑得开怀。
赫沃兹夫人欣慰的说:“晏,妹妹很喜欢你。”
或许就是这句话触动了他内心的柔软吧。
“哥哥疼吗?”
“哥哥不疼。”即晏休揉着温莎的脑袋,轻笑道。
凯西勒便没有这样的待遇了,因为在他面前,即晏休一向是严格的兄长。
凯西勒向即晏休展示他最近的绘画作品,看到即晏休脸上的伤,很是担忧:“哥哥,伤口没事吧?”
即晏休淡淡的说没事,然后接过凯西勒的画,眉头霎时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