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你的看法呢?”
一处静逸的角落,几名男士坐在圆桌旁,他们面前摆放着上等葡萄酒和种类繁多的糕点,肉食。
但在场几位,却只对酒和红茶感兴趣。
长发男士手肘撑在扶手上,手背托着下巴,眉眼带笑,周身是身处熟悉环境的从容娴静。
在场几位都是能和王室说得上话的贵族,也是赫沃兹伯爵半生相交的友人。
友人既然问他,他便阐明了自己的看法:“既然是公爵夫人提议的,那我等自然要尽一份力才行。”
赫沃兹伯爵身旁是一位浅棕色发色,深蓝眼眸,小麦肤色的男士。
他眼角笑起来有岁月留下的皱纹,长相偏英俊,身上是成熟硬朗的气质。
面容看上去不年轻了,但常年被荣华富贵濡染,自成一派成熟贵重。
这位也就是方才问赫沃兹伯爵的维特顿伯爵。
维特顿伯爵是当今国王的堂兄,王室成员天然的浅棕色头发,深蓝色眼眸。
为了追随王室,贵族之间流行起戴浅棕色假发的风气,也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贵气。
维特顿伯爵自然认同赫沃兹伯爵的说法。
在场几人也心下里盘算起来。
“你家宴休,我看着很有你当年的风采。”另一位男士嘴角噙着浅淡笑容,目光有些揶揄。
赫沃兹伯爵当年也在罗比托学院就读,和说话的这位是同校生。
两人在学院时关系就比较好,一般也是他比较喜欢调侃赫沃兹伯爵。
“确实。”赫沃兹伯爵在提到自家儿子时,眼底便自然而然流露出温情。
看得在场各位唏嘘不已。
宴会结束,即晏休和赫沃兹伯爵同乘一辆马车。
赫沃兹家族历来喜爱红色,红色是坚定的象征,战场的热血,赫沃兹家的马车顶棚都是铺以红色为基础。
马车内,赫沃兹伯爵和即晏休并排而坐,伯爵手中扶着金丝红宝石玫瑰手杖,他微微侧头看向端正坐着的即晏休,问道。
“救扶无家可归的孩童,建收容所,晏,你怎么看呢?”
即晏休怔了怔,开口道:“百姓安居乐业是一个国家最基础的保障,如今王国阶级矛盾严重,或许,公爵夫人的提议,是好的开始。”
这次倒是伯爵愣住了,不过很快轻笑出声。
像即晏休这样的年轻一辈,他们从小生活优渥,根本不会在意平民过得如何,譬如今天公爵夫人的话,或许在他们心中嗤之以鼻吧。
很少有即晏休这样为国家,为百姓着想的想法。
伯爵年轻的时候,也同那些贵族同流合污,他骨子里是看不起平民的。
回到家,远远的便看到一大一小两个身影迎了上来。
小一点的那个首先扑进即晏休怀里,甜甜的叫了声“哥哥”,被摸了头后,才转头对伯爵说:“父亲。”
伯爵上前摸了摸她的脸蛋,慈爱的笑了。
这位便是即晏休的小妹妹,温莎.赫沃兹。
另一个身影看着比即晏休小不了多少,他踌躇着上前,跟父亲和兄长打了招呼。
这位是即晏休的弟弟,凯西勒.简尔.赫沃兹。
他目光有些怯怯,但看向即晏休的眼神带着对兄长的崇拜。
温莎,凯西勒并排仰头看着他们,绿松石般的眼眸中一个天真透亮,一个柔和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