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大摞文件砸过来,悉父气得气血逆流,手指指向即晏休,哆嗦的够呛。
“你,你个混账东西。”
即晏休眨眼,认下了。
悉父缓了口气,放过这一话题,问道:“那这件事呢,谈好的项目,被你大哥截了去,你就这点本事?”
说起这个即晏休也气,不过他没放在心上。
抢就抢了,有本事,悉嘉越把他的客户全抢走啊。
“父亲,你不应该问问悉嘉越,他是犯贱还是阴险小人啊,背后搞鬼,算什么本事。”即晏休鄙夷开口,丝毫不顾及什么破兄弟情。
悉嘉越不仁,还要他谦卑吗?
“呵,你还有理了?”悉父气笑了,好好好,这儿子总是能怼的他怒不可遏,高血压差点都犯了。
即晏休一脸“我本来就有理”的表情,悉父看后只想找降压药吃一吃。
“行,滚吧。”
最后只能咬牙切齿地放即晏休离开。
……
晚间的酒吧人影攒动,群魔乱舞。
即晏休坐在吧台边,手里把玩着漂亮的酒杯,时不时抿一口杯中的酒。
他的两个助理都陪着他。
“晏休,项目被抢了就抢了吧,你不能借酒消愁啊。”徐文艺手搭在即晏休肩头,担忧道。
徐文艺就是当年那个“万年老二”,自从即晏休考第一后,他便成了“万年老三”。
他和即晏休考到同一所大学,一毕业就做了即晏休的私人助理。
两人又是同学又是上下级,私下里也会叫“晏休”。
另一个助理是公司调派的,平日里除了比较谄媚,没有什么大的毛病。
“一个项目而已,我愁什么?焉知不是塞翁失马呢。”即晏休将酒杯举到面前,淡蓝色的液体倒映出他眼底的深意。
徐文艺便不说话了。
调酒师将刚调好的酒再一次放到即晏休跟前,身体前倾,目光隐晦地放在即晏休脸上,半晌,暧昧地贴到耳边轻轻吐出撩拨的话语。
“悉少爷,这杯是特意为您调的,您尝尝。”
调酒师面容秀美,勾引人的手段拙劣,却因着这张还不错的脸,拙劣也变得魅惑起来。
即晏休与之对视,轻笑出声,笑容里藏着恶劣与玩味。
调酒师被这抹笑蛊惑了。
即晏休浅抿一小口,味道还不错,然后勾着对方的脖子,将酒杯放到调酒师嘴边,强势地喂了一口。
喝完了,调酒师才惊醒,他想吐出来,但对上即晏休玩味的眼神,慌乱之下竟咽了下去。
调酒师怕再发生什么意外,着急抓住即晏休的手腕,道:“悉少爷,我带你去别处吧。”
这个“别处”,不言而喻。
即晏休要起身,徐文艺拦住了。
他刚才看这两人距离暧昧就不舒服,如今这小小的调酒师公然勾引,那怎么行。
“晏休,你不能乱来。”
即晏休躲开对方伸过来的手,被调酒师揽着腰,警告似得看了徐文艺一眼。
穿过长廊,上了二楼贵宾区,调酒师要带即晏休去指定的包厢。
走到一半,原本醉醺醺的即晏休顷刻清明,他一手肘击在调酒师肚子上,在他要痛叫出声时,忙捂住他的嘴。
将人拖拽到包厢,他用领带缠住对方的口,包厢居然有绳子,他想也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正好用在这人身上。
“唔唔唔……”
调酒师惊恐地发出声音。
却无济于事。
即晏休看着挣扎不休的调酒师,锋芒毕露,手不轻不重但极具侮辱性地拍着他的脸颊。
“你刚才也喝了有问题的酒,等下估计有人来帮你,至于哪种解法,想必你很清楚,派你来的人也很清楚吧。”
调酒师不可思议地瞪着即晏休,眼里的恐惧化为实质。
想开口求饶,却只能发出呜咽声。
眼睁睁看着即晏休走出包厢,他惊慌失措地整个人扭曲着摔下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