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小心翼翼讨好悉父悉母,努力让自己变得更优秀,成为悉家的骄傲。
即晏休很不喜欢他的转变,但却没立场劝诫。
甚至不知道如何劝诫。
某天早晨,餐桌上没有看到悉嘉尧的身影,到了去学校的时间,也没看见悉嘉尧从房间出来。
悉嘉杭询问管家,悉父替管家回答了这个问题。
“嘉尧昨天半夜生病了,现在在医院休养。”
“哦。”悉嘉杭不做纠缠,没多想便上了车。
即晏休探究地看了眼悉父,沉默了。
两天后,悉家依旧没有悉嘉尧的身影,即晏休觉察出不对,他敲开了悉父的书房,询问对方,悉嘉尧去哪了。
“真没想到,关心嘉尧的人是你。”悉父人已至中年,却保养的很好,看着三十岁的样子,眉宇间的威严让他有了上位者高高在上的姿态。
他无不戏谑道:“嘉尧在医院,你是在质疑父亲吗?你有时间将精力全放在自己身上,不要过问多余的事。”
即晏休轻嗤,他走到书桌面前,低头看着与他一桌之隔的中年男人,只觉的对方一张面孔,虚伪至极。
“他不可能在医院,否则你怎么不让我们探望,父亲,你想好再说,如果想要事情不闹大的话。”
悉父眼神犀利,沉声道:“你在威胁父亲?”
即晏休噙着不善的笑,默认了:“你可以这么认为。”
面前的少年,气场全然无少年应有的青涩和胆怯,像是运筹帷幄的高手,无畏无惧,大胆放肆。
悉父视线阴沉地落在即晏休身上,见对方浅淡的眸子里藏纳深不见底的冷漠。
少年对他没有半分孺慕之情。
悉父突然笑了,都说大儿子像年轻时候的他,但面前这位儿子,何尝不是等闲之辈呢。
“悉嘉尧被我送出国了。”悉父语气平淡,像是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事件的主人公,仿佛也不是他从小养到大的孩子。
果然,和即晏休猜想的一模一样。
“恐怕,不只送出国那么简单吧?”即晏休得到了答案,危险的气势卸去,双手懒懒地抱臂,淡淡问道。
悉父赞赏地看他一眼,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很快,即晏休就知道悉父在笑什么了。
网上铺天盖地在报道悉嘉尧贪慕权贵,试图勾引悉家未来的继承人,未遂,连夜逃出国,不知所踪。
“妈妈,网上在说什么啊,嘉尧哥怎么可能干出那样的事,大哥呢,他去哪了?妈妈,你说句话啊。”
悉嘉杭捧着手机,全身上下都写满了不信,脸上是一派天真。
他天真的以为,悉嘉尧真的病了,没想到,居然是逃出国。
悉母美丽的面孔,悲楚的神情,任谁看了都是一位伤心欲绝的慈母。
“嘉杭,妈妈也不相信,但是,嘉尧他,确实逃走了,如果他什么都没干,怎么会逃出国呢。”
悉嘉杭觉得世界观都碎了。
即晏休看着悉母假惺惺往悉嘉尧身上推责,心里一片冰凉。
小说中主角受不是家里的团宠吗,怎么一出事,却被毫不犹豫推出去背锅了?
即晏休给悉嘉尧打电话,发短信,无一例外,毫无音讯。
难道这个世界,就此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