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惠贵妃的情况稳定了之后,御医这才看向了查雅丹和谢暨白出声道,“贵妃的症状已经稳住了,当是不服之症引起的呼吸困难。”
“好在吸入并不多,所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
“微臣马上给贵妃娘娘开一副药方,压制这个症状。”
随着御医这番话出口,周围人顿时都跟着松了一口气。
谢暨白这才看向了皇后开口道,“母后,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查雅丹这才把整件事情跟谢暨白说了一遍。
随着查雅丹的这番话出口,谢暨白的目光顿时落在了安姝然的身上。
他眼神微冷,安姝然撞上他这样的目光,整个人微微发颤,本能地开口解释道,“殿下,妾真的没有,妾,妾只是按照皇后所说过来沏茶,妾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殿下,求您明察,求您还妾一个清白。”
谢暨白看着安姝然此刻的模样,微微蹙眉。
他当然知道以安姝然的性子根本不会敢做这样的事情。
再说她在东宫之中都不争不抢的,又怎么会跑到钟粹宫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这样的事情。
所以这里面明显是有问题的。
可是皇后言之凿凿,谢暨白自然不能凭一己之私判断行事,只能看着御医开口道,“院判可知贵妃娘娘是因何种花粉起了这不服之症?”
院判这才出声道,“回禀殿下,皇后,微臣刚刚仔细查看过,再根据贵妃往日的所发症状判断,应当是杜鹃花的花粉导致的。”
“刚刚细看之下,那花粉除了引起了贵妃的不服之症外还有毒素,当是黄杜鹃。”
“那麻烦院判细细看一下她们身上可有人沾染了那花粉。”
随着谢暨白这番话出口,所有人顿时都紧张了起来。
但是为了自证清白也都没有异议,一个个自发地站着了一排让院判查看。
事关重大,院判也不敢怠慢,仔仔细细查看过后,最后目光还是落在安姝然的身上。
“安良娣,可否抬起你的右手?”院判看着安姝然开口问道。
随着他的这番话出口,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看向了安姝然。
安姝然整个人更是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但是这种时候,她也只能按照院判说的那样,缓缓抬起了右手来。
院判细细查看了一圈她的衣袖处,然后又用工具扫了一些到白色绢布之上。
沾染在她宫服的袖口之上尚不明显,但是掸落在绢布之上就格外显眼了。
“真的有黄色的花粉,难不成真的是她要陷害惠贵妃?”
“可是,可是为什么呢,她一个良娣怎么敢,她这样,不是等于把太子推到了风口浪尖了?”
“可不是,不知道怎么想的,大概是这段时间恃宠而骄了,以为自己当真是个人物了,以为自己暗算惠贵妃不会被人发现,真是又蠢又坏。”
随着周围的这番议论声传来,安姝然的脸色越发惨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