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此刻出口的这番话,姜如妡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然后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谢暨白出声道,“殿下怎么会这么想,妾当然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妾只是,只是好奇罢了。”
“好奇?”谢暨白冷哼出声,“因为好奇,所以就可以连孤说的话都不在意了?”
“孤说了,都是污秽之物,良娣就非看不可吗?”
听着谢暨白出口的声音越来越冷,姜如妡到底还是害怕了,急忙对着眼前的人跪了下来,带着几分歉意出声道,“殿下,妾不是这个意思,妾自然不是非看不可。”
“是妾的错,妾不该这般好奇,在这东宫之中,殿下说不该看的东西,妾就不该再有异议了,是妾不懂事。”
谢暨白看着姜如妡这般模样,这才语调寡冷地开口道,“起来吧。”
说话间转头看向了刘顺,“把这些污秽之物丢弃,顺便查清楚是谁在这里搅弄人心。”
“是。”刘瑾自是不敢耽搁,应声间快步走开了。
谢暨白这才转头看向了姜如妡,“天气凉了,早些回去吧。”
姜如妡也没敢有异议,立刻应声,然后跟着谢暨白走了回去。
谢暨白算是一路把她送回到了楚翠轩的门口,但是却也婉拒了她邀他进去歇会的话,只说了还有事,就先行离开了。
姜如妡憋着一口气,待谢暨白走远了之后这才咬着牙走了回去。
刚走进宫内就气得砸了不少的东西。
念露原本看着她们回来,急忙迎了上来想问她们是不是成了。
结果看到这一幕反倒是被吓了一跳,没敢出声了。
一直到姜如妡砸东西砸累了,气得跌坐在了一旁,她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小主,这是怎么了,怎么气成这样?”
姜如妡这才猛地抬头看向了落蕊。
落蕊被她此刻的模样吓了一跳,急忙对着姜如妡跪了下来。
“小主,奴婢没有瞧错,永和宫那人就是将东西埋在了那个地方的,那,那猫儿也被骨头诱了过去,一切原本都没有差错的,只是,只是不知道殿下为何,为何……”
落蕊这么说着,剩余的话倒是有些不敢说出来了。
其实这件事情能不能成本来也就只在谢暨白的一念之间罢了。
如果他存心要护着范瑶安的话,就像刚刚那样,他不愿意将看到的东西置于人前,那么就算她们的计划再周密都没有任何用处。
这一点气死姜如妡也明白。
就是因为明白此刻心中才这么窝火。
她不能把这一点挑明了,此刻心里的邪火也只有冲着眼前的丫鬟身上去了。
可是发完火之后,心中却越发沉了沉。
她是真的没想到谢暨白能护范瑶安到这种地步。
看来这种构陷对于范瑶安来说还是太过于不痛不痒了,要让谢暨白真的肯动范瑶安,看来还是得使出一些不一样的手段来。
而此刻文华殿中,伍睿明看着那张纸,脸色也瞬间变得难看起来,“殿下,这哪里来的?”
“老师可识得这锦缎?”谢暨白看向了伍睿明,将裹着这张纸的锦缎递到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