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妡这会也还没有就寝,一直在榻上坐着,看着落蕊走进来这才认真看向了她,“怎么说?”
“侧妃身边那个大宫女宁默方才果真走出了永和宫,径直就向着那湖边走去了。”
“怕被她发现,奴婢就一路远远地跟着,看着她将那个物什埋到了湖边的土中,等她埋好离开之后,奴婢才敢上前确认了一下,在确定好她埋的地方之后,奴婢才赶忙回来了。”
落蕊这么说着,拿过一旁纸和笔,简单把宁默当时埋东西的地方画了出来。
姜如妡看着她画好的图,眼底满是笑意。
这一切说到底都是范瑶安作茧自缚,她想害长姐,那她一定要让她跟着付出代价。
这宫中最是忌讳这些东西,若是明日在那湖边挖出来了那些东西,那范瑶安的罪责就逃不脱了。
到时候谢暨白也就不能再用没有证据来搪塞她了。
哪怕自己做这样的事情会引得他不悦,但是也无所谓。
如今这东宫之中能与她争上一争的也就只有范瑶安了,等扳倒了范瑶安,她还何惧之有,这太子妃之位,也就只能是她的了。
这么想着,姜如妡眼底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意,仔细看了看落蕊画的那幅图,记下之后,这才起身去睡下了。
第二日起身之后,姜如妡就算着时间出了门,去跟下朝的谢暨白偶遇了。
远远瞧着谢暨白走过来,姜如妡顿时快步走了上前,“妾给殿下请安,殿下万福。”
谢暨白便伸手将人扶了起来,淡声道,“天气见凉了,你怎么这会出来了?”
姜如妡顿时笑着开口道,“妾是屋子里待得闷了,觉得这满院子的秋叶金辉熠熠,倒是也颇为好看。”
这么说着,姜如妡就走上前去伸手挽住谢暨白的胳膊,柔声道,“殿下今日可得闲,可能陪着臣妾在这园中走一会?”
“这园中风光其实也颇为难得。”
“妾知道殿下这几日政务繁忙,但是总困在这政务之中也是该乏了,今日要不陪着妾在这园中走一走,可好?”
谢暨白看着姜如妡此刻的模样,脑海之中满是刚刚早朝时候姜栾以及他的那些学生跟七皇子的拥护者争辩的样子。
如今的局势,确实还真的少不得他的存在。
待骠骑将军的兵马到达京都,他被废黜大概也就是瞬息之间的事情。
若不是担心被他发现,兵马不敢大部队前行的花,只怕谢渊都等不了这么久。
所以他这边也由不得半点闪失,这种时候,离不得半点心。
这么想着,谢暨白才勾唇扯起了一个浅浅的笑意,看着姜如妡出声道,“好啊,正好今日没有什么事,那就陪着你走走。”
姜如妡听着谢暨白这么说,嘴角顿时勾起了明显的笑意来,挽着他的胳膊往前走,喜形于色地开口道,“殿下,那边的秋海棠开得正好,妾陪你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