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当真连这一点都分不清吗?”
姜如妡也是真的气狠了,有些口不择言了起来。
念露听着她出口的话,跟着吓了一跳,急忙道,“小主,谨言慎行,在这宫中可不能这般想什么就说什么了,仔细隔墙有耳。”
“小主是忘了之前那个陆良娣的下场了吗?”
姜如妡听着念露的话,整个人这才跟着冷静了下来。
是啊,入宫的时候明明想的好好的,自己一定要沉住气,一定不要跟长姐一样,连那个庶出的低贱坯子都斗不过。
可是怎么短短时间就这般沉不住气了?
不是早就该知道,入了这东宫之中便不可能还有人像在家时那般惯着她了,怎么就还是这么容易就被勾得失了理智。
长姐的前车之鉴就在那里摆着,她绝对不能步她的后尘。
这么想着,姜如妡整个人倒是跟着冷静了下来。
“念露,研墨。”
念露急忙应声,快步上前帮着姜如妡铺好了纸,然后开始在一旁研墨。
姜如妡坐在桌案前细细想了片刻,这才把这东宫之中的事情简单跟姜栾交代了一下。
生怕袁氏担心坏了身子,姜如妡没敢把姜婉兮此刻的样子告诉他们,只是说了谢暨白可能误以为姜锦书还是姜家女儿,意思就是让姜栾提点一下谢暨白,让他远离一下姜锦书。
小心斟酌着措辞,等写好之后这才把手中的信纸小心翼翼地叠好了,然后递到了念露的手中,仔细叮嘱着她找谁送出去。
这东宫之中有姜栾安插的人,这在姜婉兮入宫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
念露不敢大意,赶忙仔细收好了,趁着夜色就走出了楚翠轩。
*
翌日一早,下了早朝之后,太子太傅伍睿明就到了文华殿找到了谢暨白。
“老师。”看到伍睿明的那一刻,谢暨白恭敬出声道。
伍睿明跟着点了点头,然后跟着谢暨白走进了殿内。
知道他们定然有要事相商,其他人立刻识趣地退了出去。
谢暨白看了一眼关上的殿门,这才看着伍睿明出声道,“老师今日特意过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伍睿明看着谢暨白点了点头,随即伸手从袖中拿出了一封信递到了谢暨白的面前,“殿下先看看吧。”
谢暨白这才伸手拿过了信,展开看了起来。
可是看着看着,眼神就跟着变了。
信并不长,谢暨白几眼就看完了,随即将信扣在了面前的桌案上,看着伍睿明出声道,“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知道他会有情绪,伍睿明跟着叹了口气小声道,“殿下,如今不是儿女情长之时,也不是任性妄为之时。”
“骠骑将军的兵马已经被陛下遣调回京了,您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