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笃定了谢暨白不会管,那姜锦书便也不忍了。
姜如妡位份虽比她高了些,但是说到底都是太子的妾,也差不到哪里去。
她一个奉仪,教训一个宫婢,还是教训的起的。
大概是没想到姜锦书敢还手,念露微微愣了一下,随即转头看向了姜如妡,“小主,她,她居然打奴婢。”
姜如妡也是没想到姜锦书竟敢还手,气得几乎立刻就站了起来,指着姜锦书厉声道,“姜锦书,谁给你的胆子,你怎么敢打我身边的人?”
“良娣刚刚应当也瞧见了,是她对我不敬在先,我也是帮着良娣教育一下身边的宫婢,她今日对我不敬事小,若是来日对殿下,对陛下不敬,那可就不是小事了。”
听着姜锦书把自己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自己,姜如妡脸色瞬变,快步上前,扬手就要对着姜锦书脸上招呼过去。
“小主!”
原本自己挨打一直没有吭声的梅染这会眼瞧着姜如妡竟直接冲着姜锦书扬起了手,终是忍不住了,这么喊着快步上前拦在了姜锦书的面前。
“还真是主仆情深,那我就成全你们。”姜如妡这么说着,眼看着扬起的手就要打上去了,外面却突然传来了声响。
“这是怎么了?怎么闹成这个样子?”是安姝然的声音。
这么说着,安姝然快步走进了屋内,看着姜如妡出声道,“姜良娣这是做什么,好大的威风啊,若不是一早知道你封了个良娣,我还以为你是新上位的太子妃。”
安姝然这么说着,快步走到了姜锦书面前,“可有哪里伤着了?”
看着姜锦书摇头,她这才转头看向了姜如妡出声道,“奉仪这是做了多大的错事,竟需要姜良娣直接就在这里动手了?”
“我既瞧见了,姜良娣不如说出来我好评评理,若是姜良娣觉得我不够资格,我们也大可以请了侧妃甚至殿下过来评理,若当真是奉仪做错了,殿下自会惩罚,但是奉仪到底是殿下的人,还轮不到姜良娣你来打骂。”
安姝然这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站在姜如妡面前,丝毫不惧的样子。
姜如妡到底是理亏,暗地里敢欺负姜锦书就是料定了姜锦书不敢将这些事情捅到谢暨白的面前去。
但是现在听着安姝然说要让殿下来评理,她就开始心虚了。
毕竟才刚入东宫就这般惹事,哪怕有着父亲的那一层关系,只怕也还是会惹谢暨白不悦的。
这么想着,她面上还是装出一副淡然的样子,缓缓道,“倒也没有多大的事,我不过是教训一个宫女而已,是她自降身价替一个宫女挡,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与姜奉仪原出同门,我又哪里会害她,就是见她连管教下人都不会,这才忍不住出手,如今安良娣既这么说了,我权当给你个面子,就不计较了。”
这么说着,姜如妡才叫了念露一起转身向外走去。
快走出寝宫的时候,余光却扫过了姜锦书收在一旁的亵衣。
上面的蟒纹快要绣完了。
想用这种方式拉拢殿下的心,姜奉仪,你也就这点手段了。
她这么想着,再次认真地看了一眼,然后转头冷笑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