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书这才诧异看了一眼周围。
不是姜婉兮的毓庆宫,看这陈设倒像是谢暨白的慈庆宫。
“这是殿下的寝宫?”
这一次姜锦书是真的诧异坏了。
昨天晚上她明明是进了姜婉兮的寝宫的,怎么这会醒来之后就到了这里了?
不过也好,本就对在姜婉兮寝宫很是膈应,如今能在慈庆宫中醒来,她已经很是知足了,也并不想去计较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谢暨白看着她那诧异的样子,眼底带起了几分温柔。
尤其是看着她粉面含春的模样,喉结不由得微微滚动了一下,脑海之中满是昨晚那难以自持的一切。
那些情绪就好像触及到火星的干柴一般,微风一吹,就轻易地着了火。
谢暨白攥着她下颚的手缓缓紧了紧,俯身轻轻靠近了她。
姜锦书几乎瞬间就明白了他的心思,呼吸也立刻跟着乱了。
但是她深知这种事情不能一次做得太过了。
如今谢暨白愿意升她为奉仪,说到底还是见色起意的成分占得多。
哪怕是赛马场上的惊鸿一瞥,也摆不脱外在的因素。
所以如今,他的恩宠更多还是一时兴起,新鲜的成分更多一些。
这种时候,她就该稍稍晾一晾他。
毕竟不管是什么样的珍馐美味,一次吃的多了,也难免会腻。
只有留着他这股兴致,她的恩宠才会长久。
就在姜锦书费力想着自己该怎么拒绝谢暨白又不惹得他不悦的时候,外面就传来了刘瑾的声音。
“殿下,该早朝了。”
姜锦书这才在心底松了一口气,眼波流转,含羞带怯地看向了谢暨白,“殿下该早朝了。”
谢暨白这才压下了心底那股躁动的情绪,然后轻轻松开了她,起身下了床榻。
姜锦书也没敢耽搁,赶忙跟着起身,帮着他更衣。
第一次帮他穿这么繁复的衣服,难免有些不太习惯,姜锦书动作略显笨拙,急得脸颊微红,那样子倒是颇为可爱。
谢暨白看着她此刻的模样,眼底染上了几分笑意,“不急,你慢些。”
姜锦书这才赶忙应了一声,然后认真帮他整理好了衣袍,然后又取过了大带帮他系在了腰间。
双手环过他腰肢的时候,脸上更是一片滚烫,就连耳尖都跟着泛了红。
谢暨白看着她此刻的模样,心情颇好,就这么耐着性子,静静地等着她操持着。
一直等到她弄好了,谢暨白才简单叮嘱了两句,然后就起身去早朝了。
他前脚刚走,刘瑾就领着姜锦书向着玉澜宫走去。
一边领着她走着,刘瑾一边跟她说着宫中的规矩,也算是简单叮嘱了她一番。
姜锦书也都一一地应着。
她心里很清楚,这一切不过才是个开端而已,她想要的从来不是什么小小的奉仪,而是万人之上。
道阻且长,她也清楚君王恩易消,所以往后的每一步,反倒是要越发小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