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庶女,但是我好歹是在国公府里长大的,要让你一家消失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可明白?”
在姜锦书这番话出口之后,琴音顿时吓得对着姜锦书跪了下来,拉着她的衣襟开口道,“锦书妹妹,先前是姐姐不好,姐姐不该明知道这汤药有问题还日日端来给妹妹喝的。”
“但是你也知道的,我们这些个做奴婢的,命比纸薄,一句话不对就能丢了性命,所以娘娘的吩咐我不敢不从,妹妹可能明白?”
姜锦书这才赶忙将人扶了起来,看着她出声道,“我都明白,过去的事情便罢了,日后在这宫中,我就全仰仗姐姐了。”
“琴音不敢,锦书妹妹以后若是有需要琴音的地方,尽管直说便是。”
“等下娘娘醒了以后,我也会主动去娘娘面前领罪,只说太子殿下昨儿个瞧见了追问了,赵太医细细查了,瞧出了问题来,这汤药,日后定然不会再送了。”
姜锦书跟着点头,“那便有劳姐姐了。”
两人简单寒暄了两句之后,琴音这才跟着走了出去。
等她走开之后,姜锦书这才勾唇冷笑出声。
她在国公府的时候,是有心想要培植自己的势力,只奈何她一个庶女,能力有限,虽有部分用计谋钱财得来的势力,却也都在青楼坊间,根本进不得庙堂之高。
如今她一个宫女身份的人,想从外界递消息进来更是难如登天。
不过无妨,只要演得够像,就会有人信。
她知晓琴音的背景,也知道她父母兄弟与她相处时的细节,所以这一封“家书”当是无可挑剔的。
有了这封书信,只怕她短时间内是不敢再算计自己了。
这么想着,姜锦书眉眼微弯,眼底的笑意越发深了几分。
伸手拿过了黄铜镜,姜锦书伸手轻轻捂住了那一处於肿,冷声道,“姜婉兮,真是不好意思,要让你失望了。”
“这张脸,你终究还是毁不掉的。”
*
今日姜婉兮的心情显然颇好,午膳过后都还有心思坐在后面院中投喂小池塘里的几尾鱼。
偶尔投一颗吃食下去,看着它们争抢的模样,眼中就笑意明显,更是敛着几分讽刺。
“娘娘。”
一直到琴音过来了,姜婉兮这才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她,“事情办妥了?”
可是谁知她话音刚落,琴音就跟着跪了下来,看着姜婉兮开口道,“娘娘,是奴婢办事不力,求娘娘责罚。”
姜婉兮脸色瞬间变了,看着她冷声开口道,“怎么回事,说清楚了。”
琴音这才赶忙出声道,“是这样的,昨晚殿下瞧见了锦书脸上还是没有好转,便追问了赵太医,赵太医就查得特别仔细。”
“都怪奴婢没有把药渣处理干净,被赵太医瞧见了,说是那个药与他开给锦书的相冲,不可同时服用。”
“不过娘娘您放心,奴婢说那是奴婢以前家中教的养伤的药,是我自己胡乱给锦书吃的,奴婢没有牵扯娘娘半分,娘娘放心。”
琴音这么说着,急忙将头低了下去,直接伏在了地上。
她心里很清楚,哪怕是这么说了,一顿责骂也是避免不了的。
果然,她话音刚落,姜婉兮手中的装着鱼食的碗就向着她身上直接砸了过来,“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