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姜婉兮处决了惜月之后,她若是得了空,还能把这一段当故事一般说与姜婉兮听,想想就颇有意思。
姜锦书这么想着,面色却依旧一脸坦然,目光灼灼地看着惜月。
大概是没想到姜锦书会指向自己,惜月顿时慌了神,几乎下意识地指着姜锦书大声道,“你胡说!”
这么说着不由得转头看向了姜婉兮跟着跪了下来,“娘娘,娘娘奴婢刚刚一直都守在您身边的,所以不可能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
“说不定是她栽赃陷害的,就是为了离间我们主仆感情。”
姜锦书脸上依旧是惶恐的,但是说出口的话却字字句句都是说服力,“娘娘,奴婢不敢做这样的事情,既然有人埋了东西在此刻,肯定会有后续的动作,娘娘若是不信奴婢,不如看紧了身边的人,若是这几日当真有人拿此做文章,真相自然大白。”
这么说着,姜锦书的目光不由得再次认真落在了惜月的身上,“奴婢瞧着真真的就是惜月姐姐,难不成是天色太暗,奴婢瞧错了?”
“惜月姐姐当真没有离开过娘娘身边吗?”
随着姜锦书的这番话出口,琴音顿时有些坐不住了。
这一切是她做的,她自是这里最怕被人瞧出来的。
所以在姜锦书的话出口之后她就跟着开口道,“娘娘,我记得您是不是让惜月姐姐去取过冰块?”
这段时日天气越发的热了,再加上今夜知道太子要来,所以姜婉兮确实是嘱咐了惜月去取冰块的。
原不到内务府送冰块的日子,所以这一趟是要惜月自个儿去取的,这一来一回不少时间,她也确实在谢暨白来了之后才匆匆回来的。
若说这期间她趁机去干了点什么,也完全有可能。
随着琴音这番话出口,惜月不由得越发焦急了。
眼瞅着姜婉兮看了过来,她伸手轻轻晃了晃姜婉兮的衣摆,“娘娘,您信奴婢,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
她是自国公府上就跟着姜婉兮一起过来的,算是姜婉兮身边最忠心的丫鬟了。
姜婉兮能成为原文之中的女主,自然也不是太好对付的角色,自然不会因为姜锦书三言两语就信了。
所以这会听着姜锦书这么说,眼中也只是带起了几分狐疑,随即摆手道,“惜月跟随本宫多年,自是不可能做此等事情的。”
“天色这么暗,锦书你瞧错了也是有的。”
“都散了吧。”
随着姜婉兮这句话出口,大家这才各怀心思地散开了。
姜锦书刚准备跟着退开就听到姜婉兮叫住了她,“锦书,你我同出一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依你看,这件事情我们该如何应对?”
姜婉兮这么说着,把玩着手上的药膏,然后缓缓递到了姜锦书的面前。
姜锦书依旧一脸恭敬,看着姜婉兮此刻的模样,也跟着狠狠拧起了眉,眼底满是担忧。
攥着药膏思忖许久才开口道,“娘娘,这个药膏肯定得处理掉。”
“只是这件事情要是想让对方付出代价,娘娘少不得要受点委屈。”
姜婉兮微微挑眉,“说来听听。”
姜锦书这才继续道,“既然有人特意埋了药膏在此,那定然得当着殿下的面挖出来才能嫁祸娘娘,所以我们倒不如顺着那人的心思,在这里面放上娘娘的生辰八字。”
“宫中向来最是忌讳巫蛊之术,若是当着殿下的面挖了出来,只怕就是身怀龙嗣也保不住她的地位了。”
这么说着,姜锦书满眼期待地看着姜婉兮,好似在等着她夸赞一样。
姜锦书很清楚姜婉兮的性子,生性机敏又多疑。
她几乎不会愿意相信身边任何的人。
自己想要取代惜月成为她身边最得力的人,除了忠心之外,还得机敏。
所以此刻,姜锦书才故意透出了那么一点的才智,又跟姜婉兮表了忠心,让姜婉兮觉得自己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