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婶把手藏在衣袖了,脑海想起了往事。
“说起来也是孽缘,那年你娘上山砍柴时,发现了一个浑身是伤的男子,出于好心便把他带到家中养伤。”
“那男子对村里的人说,他家是在京城押镖的,经过大河村偶遇劫匪才受伤。”
“他在杨妹子家一住便是一个月,郎才女貌便暗生了情愫。”
“男子临走之前说会回来娶杨妹子的,但没过多久,杨妹子就被陈昌糟蹋了。”
陈花颜继续追问:“那那个男子最后有回来找娘亲吗?”
“没有!”牛婶叹了口气说:“回来又有什么用呢?你娘都嫁人了,这都是命啊!”
坐在驴车的陈花听后一言不发。
命?陈花颜只知道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驴车在官道上飞驰,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就到了县城内。
县城人多,牛安赶着驴车慢慢前行。
走到一处拐角处时,陈花颜看到一堆百姓围成一圈在不断地讨论。
圈子中央放着一具用白布盖着的尸体。
“秦妈妈死得真惨,听说那两只眼睛睁得老大,怎么也合不上,该不会有什么冤情吧?”
“谁知道呢!”
这时,驴车旁边走过两个正在聊着死者情况的男子。
驴车上的陈花颜一听死不瞑目,立刻就想到了猪肉荣和赵家大小姐。
她猛地站起来身来让牛安停车。
“婶子,我想起来要去县城办点事情。”
“我先走了,中午的时候我们在县城门口碰头怎么样?”
“好,婶子等你。”
牛婶看到陈花颜着急下车的样子叮嘱道:“慢点,小心摔倒。”
“知道了!”陈花颜回应了一声,消失在人群中。
“哎,这个孩子……”
牛婶念念叨叨地坐回驴车里面,牛安鞭子一甩,又继续往前。
下了车的陈花颜快速地往刚才看到尸体的方向走去。
刚靠近时,围观的人多了起来。
陈花颜无奈,只好护着大壮往人群中挤了进去。
她走到尸体旁边,不顾他人的目光掀开尸体上的白布一看。
只见春香楼的秦妈妈手腕上和脖子上均有红色的勒痕,惨白的脸上那双眼瞪得老大。
死法和赵家大小姐、猪肉荣的一模一样!
陈花颜往下看,想看看秦妈妈的尸体有没有其他伤痕时,被一道粗鲁的声音喝止了。
“你干什么?案发现场岂容你一个妇人随意破坏!”
陈花颜抬眼一看,一个穿着蓝色上衣的衙役头目出现在他面前,后面还跟着四个随从。
“官差大人,冒昧问一下,死者是什么时候死的,生辰年月是几时?”
“关你什么事!”那个衙役头目驱赶道:“走走走,别挡着老子办事。”
那个衙役把陈花颜挤到一边后,用手招了招身后的四个随从。
那四个随从立即把尸体放在担架上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