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央还没开始做什么呢,她全身都开始发抖。
她不敢看凌央,只能任他摆弄。
兜衣滑落,霍晚绛下意识地抬手挡住,在他要行下一步之前,对他比道:【等等。】
她怎么在这种关键时刻停了。
或许是她后悔了吧。
凌央有些不知所措:“你……你现在还有反悔的余地。”
霍晚绛并不打算反悔,她反而主动把手伸向凌央。
……
床铺嘎吱嘎吱的声音一直持续到半夜才消停。
霍晚绛终于吃到自己种下的苦果,方才第一回,她就不该嘲笑凌央的。
她眼泪都流干了,他还乐在其中。
她只能无助地祈求,这张脆弱的床,一定要经受得住考验啊,真怕明天一觉醒来被阮娘发现床塌了。
偏偏凌央这时耍起赖皮,一个劲地问她:“阿绛,你有没有小字啊?”
其实他很早就想问了,自从他主动叫卫骁也叫她阿绛起,卫骁是叫习惯了,霍晚绛也适应了,可他又开始不舒服。
凌央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和别人不一样,和世界上所有人对她而言意义都不一样。
他是最特别的那个,是她的夫君,若是他跟着别人一起叫她阿绛,他会有空惶恐不安的感觉。
霍晚绛累得懒得搭理他,可凌央还是热衷于询问她。
过了半晌,见她不应,凌央自讨没趣道:“我知道了,你应该是没有吧,大晋女子大多没有小字。”
这时,霍晚绛却忽然睁开双眼。
她轻轻抓起凌央宽大的手掌,在他掌中,一笔一画,轻轻写下了两个字:
思音。
是刘伶在世时,亲自给她起的,这个世界上知道这两个含义之人,只有祖父和她。
凌央对着自己酥酥痒痒的掌心愣神,喃喃道:“思音……我知道了,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取的是思音二字,对么?”
“看来这个小字,应当是刘将军给你起的。字里行间,无不是她对侯爷离世后的思念,我猜对了吗?”
想到此处,他不禁为霍晚绛感到酸楚。
他听说过刘伶和霍云那段极富有传奇色彩的感情,如果刘伶和霍云还活着,她一定是个在爱里长大的女郎,也许更不会生病变成小哑巴。
她会成为这世上最瞩目、最骄傲的女郎,也许那个她,就不是自己能高攀得起的存在了。
霍晚绛疲乏点头,轻轻打了个哈欠。
凌央倒是如获至宝般,在她耳畔轻轻呢喃道:“思音,思音,往后我就这么叫你,不许别人这么叫,你也不许告诉别人,好吗?”
霍晚绛被他逗笑了,也不明白为何他偏要挑在这个时候问她。
真是个幼稚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