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又放在她的肚子上,凝眉问道:“为何亲自去?太医院的太医是使唤不动了?”
沈时鸢轻笑,
“好几日没见师父了,怪想她的,她今日会进宫,我去看看她。”
萧时冕冷哼,有些不满,
“身子不舒服还要亲自去,多大架子?我让她亲自过来,你想怎么看都行。”
沈时鸢被他逗笑,眉眼弯弯的,
“总呆在青梧宫里憋闷,出去转转也好。”
低垂的寝衣下,露出胸前一片雪白美好,
萧时冕心猿意马的在那节细白的脖颈上印下一吻,
“好,就依你。”
沈时鸢心里软软的,任萧时冕搂着。
冷不丁的,萧时冕突然说了句,
“这承修宫和青梧宫还是相隔的太远。”
沈时鸢:“……?”
统共就那么十几步的距离,皇帝陛下就懒得走了!?
沈时鸢抬起头,眉心微蹙,素手捏住他的衣襟,
“我可不去承修宫住,传出去名声还要不要了。”
萧时冕握住她的手,笑着道,
“放心吧,这昏君的名头,还是让为夫来担。”
“明日我让人在承修宫和青梧宫之间修一道长廊,再在两宫之间修一扇门,这样,两座宫彻底连在一起,我就能少走几步,早几分钟见到你。”
沈时鸢诧异的掀起眼皮,
“你……当真的?”
萧时冕神色认真的点点头,后又用手掌轻揉她的后脑,
“自然是认真的。”
然后,这温情时刻,却被硬着头皮进来的长朔给打破,
萧时冕拿锦被裹住沈时鸢,
冷声问道,
“怎么了?”
长朔垂着的眼珠转了转,寻了个适中的说辞,
“陛下……外头有人求见。”
萧时冕皱眉,
不欲被人打扰,正要说不见时,沈时鸢轻推了他一把,
柔声道,
“陛下快去吧,我还要太医院了。”
萧时冕更加不满,被人下了逐客令可还行,
只见他眉心轻拧,双眸泛起不满,拽着她不肯撒手,
沈时鸢嘴唇难掩笑意,凑上去主动吻住他的唇,
萧时冕哼了一声,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
嬷嬷扶着谢老夫人走到承修宫殿门口,
谢老夫人让嬷嬷留在殿外,独自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进承修宫。
即便是养尊处优的贵人,乍然见到皇帝威仪,发自内心的畏惧令她腿脚一颤,立刻跪在地上。
萧时冕坐在案几后,冷眸瞧着谢老夫人,
殿内,响起帝王低沉威压的嗓音,
“说吧,谢老夫人为何而来?”
谢老夫人抬起头,双眸依旧不敢看向帝王,
一张口,嗓音里有细微的颤抖,因为她知道,接下来的话,稍有不慎,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可她终究要为了自己的女儿,赌一把。
“老身求见陛下,是为了贞仁太后。”
萧时冕凝神静气,盯着她一言未发,
谢老夫人却是更加畏惧,
只能径直道,
“陛下,贞仁太后当年并没有立即身亡,而是被先皇困在了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