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病初愈,也不知道他哪儿来那么多力气。
沈时鸢正要唤人进来,
床幔却被人突然撩开,一丝冷气随着来人弥漫进床榻里。
沈时鸢裹紧了被子,看向满目清朗的萧时冕,
萧时冕没把床幔挂起来,反而坐在床幔里边。
密闭的空间里,暧昧气息浮动。
萧时冕捏了捏她的脸,柔声问,
“不睡了?”
沈时鸢点点头,
“你上完朝了?”
萧时冕往她跟前坐了坐,笑着道,
“都什么时辰了,朝臣们都回家用午饭了,我的阿鸢还在做梦呢。”
沈时鸢腾的红了脸,别过头不看他,低声细语的埋怨,
“那还不怪你。”
萧时冕眼底尽是宠溺,被她软软的样子撩的动了心神,
他把她捉过来,低头在那微肿的唇角小啄了几口,
随后又哄着她,
“好了,都怪我都怪我。”
他的声音也低低的,带着奇异的温柔,令沈时鸢不自觉的就想起昨日夜间,她浑身颤抖难以招架时,他在耳边像是蛊惑一样的低声,
“阿鸢……叫夫君。”
沈时鸢红了脸,咬着唇不肯,
萧时冕不满,换着花样的锉磨她,大手游荡过的每一寸地方,都殷红潋滟。
直到她的唇齿间,漏出一点嘤咛,萧时冕才听见一声低低的,带着娇羞的,
“啊……、夫……君”
萧时冕霎时间心里炸开了花,细密的欢喜紧紧裹住他的胸腔,
他忍不住哄着她,又要了一次。
沈时鸢红了脸,想推开他,下床去,
却发现锦被下的自己寸缕未着。
她咬了咬唇,问道:“我的衣裙呢?”
萧时冕被她的样子撩动了心神,压抑了那么久的欲,被她清晰撩拨,
只不过,他还是得克制一些,不能把小白兔吓坏了。
萧时冕脸色不红不白,低缓着说道,
“被我撕了,阿鸢忘了?”
沈时鸢大囧,伸出拳头在他肩上捶了一下。
萧时冕笑出了声,决定不再逗她,
只是临了还是跟她说,
“叫声夫君,就给你穿衣裙。”
沈时鸢美眸瞪圆,
终是磕磕绊绊的唤了声夫君。
萧时冕眸色暗了几分,嗓音低哑着说:“娘子真乖。”
沈时鸢面皮红了个透。
萧时冕像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套素色衣裙,
贴心的亲自给她穿上兜衣,
就连挽发都不假手于人,一旁的甘怡倒成了摆设。
梳整完毕后,
还真到了该用午膳的时候,长朔招呼着膳食局摆了一整桌佳肴,除了给皇帝补身体的,剩下大部分,都是沈时鸢爱吃的。
萧时冕净了手,亲自给沈时鸢布菜,倒真像一双平凡夫妻一样。
用过膳后,沈时鸢正要净手,长朔低着头走进来,在萧时冕耳边低声道:“陛下,谢大人差人传信,请陛下亲自去趟暗牢。”
萧时冕眉心微动,“没说什么事情?”
长朔头越发地下去,声音压的极低,“谢大人说……与贞仁太后有关。”
沈时鸢手上的动作一顿,双眸微闪,
贞仁太后,萧时冕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