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本宫会替你隐去你剩下的马脚,日后,切不可再如此行事。”
谢知柔嘴角扬起一丝讥笑,
眸子忽明忽暗,
“皇后娘娘,你就甘心输给那个水性杨花的贱人?”
陆之凤长吸了口气,言语无奈,
“柔妃,陛下与她,到底是少时的情分,咱们比不过的。”
谢知柔睨着陆之凤,冷声说道,
“娘娘甘心,我偏不甘心!”
说完转身昂首出了嘉熙宫。
陆之凤眯着眼,直到谢知柔的消失在视线里,她才嘴角轻扯,双眸幽暗。
“蠢货!”
兰茹重新奉了盏茶过来,觑着陆之凤的脸色,小声问道:“娘娘当真要替柔妃收拾烂摊子?”
陆之凤抿了口茶,将心口的郁气压住,
冷声道,
“她实在是蠢,如此盟友,不要也罢。”
兰茹眉心微跳,问道,“娘娘准备怎么做?”
陆之凤将茶盏重重放在桌上,
“还能怎么做,陛下都那样当着众人的面训斥本宫了,若再做不出成色,这皇后,也不用再做了!”
兰茹忧心,
“陛下不会的,到底还是忌惮老爷的二十万大军。”
陆之凤眯了眼,眼底诲暗不明,
“陛下如今有十万水军在握,兵部,内阁,皆是皇帝近臣,区区二十万陆家军,他未必放在心上。”
况且,她陆家,也不能做那乱臣贼子。
是以,她必须攥好皇后这个位置。
皇帝对沈时鸢无底线的宠爱,已让她有了危机感。
若她沈时鸢有一日当真要夺了她的后位,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派人盯着点青梧宫,陛下有什么吩咐,要及时回禀。”
兰茹躬着身子应下,心里暗暗替陆之凤委屈。
出了殿门,兰茹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应该将此事告知陆夫人和陆老爷。
她低声嘱咐给信任的宫人,让他立刻出宫去报信。
……
入夜时分,
沈时鸢睡的沉,萧时冕却有些低咳起来,他怕吵醒沈时鸢,自己和衣下了地,
去了西隔间里,压着声音暗咳了几声,
甘怡轻手轻脚的奉了一盏清火茶过来,垂眸要走时,
听见皇帝有些沙哑的声音,
“贵妃去过北苑?”
甘怡眉心一跳,躬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回答,
“昨日,长公主殿下来求娘娘去北苑给宁帝诊脉看病,几番恳求,娘娘无奈之下,应允了长公主。”
话音落下,殿里安静异常,
甘怡身形颤抖了一瞬,立刻跪了下去,
“是奴婢没及时劝诫娘娘,求陛下责罚!”
萧时冕摆了摆手,“下去吧。”
甘怡如蒙大赦,擦了把头上的汗珠,转身走出了殿门。
坐在案几后的萧时冕,面色越发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