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的衣裙被撕的粉碎,雪白的躯体与高耸就那么暴露在空气里,
男子滚烫的身躯压下来,
崔书雪下意识的抱紧了身上的这个男人,
面上是欣喜,是娇羞,更多的是对未来期待。
她泪眼婆娑的咬着唇。
男子的呼吸愈发粗重,
将心中的思念倾泻而出时,
他瘫在她身上,在她耳边低唤:“阿离……”
……
萧建离从北苑回来,身上乏力的很,
刚一进殿门,就看见寝殿里放着的红色锦盒,红绸挽着漂亮的结扣,
萧建离看了一眼花怡,
问道,“这是什么?”
花怡面色有些踌躇,不知道要如何同她说这个锦盒的来处。
萧建离累了一日,此刻身上发凉,头脑也有些晕眩,
她扶着桌角坐下,喝了口热茶后,又问了一遍,
“有什么不能说的?”
花怡结结巴巴道:“这是……柔妃娘娘送来的。”
萧建离蹙了蹙眉,没明白她的意图。
“她为什么要给我送礼物?”
花怡低下头,
“今日是谢大人的大婚之日……柔妃娘娘特意给六宫包了锦盒,庆祝……庆祝谢府大喜。”
萧建离瞳孔微滞,身子僵了僵,在这个夏末的深夜里,她生生打了个寒颤,
是了,今日是八月十八,是他大婚的日子。
萧建离眼珠转动,视线落在那个红色锦盒上,
他说过的话,突然就从脑子里蹦了出来,
“阿离,等我回来娶你。”
“阿离……你可愿为了我,受些委屈,入府做我的侧室。”
心口像被一双大掌紧紧握住了般,呼吸都有些艰难。
眼底,有什么东西想肆意翻涌,她闭上了眼,生生压住了泪意。
她不能哭,凭什么哭的是她,
他洞房花烛佳人在怀,而她就要失魂落魄痛哭不已。
既是过客,那便勿负相思,各自安好吧。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还有更重要的人护。
萧建离慢慢睁开眼,嗓音平淡,不喜不悲,
“把这锦盒扔了吧,另外,明日让竹心拿着嫂嫂送过来的药方,去宫外头抓些药,银子不够的话,就去我枕下放着的盒子里去取。”
花怡点点头,只当萧建离是伤心恨了,提都不愿提及那人,她面上露出些愤恨,单手提着锦盒,快步走出了寝殿。
萧建离拍了拍发晕的脑门,喃喃道:“嫂嫂累了一日,这个时辰也该歇下了吧。”
而青梧宫里,沈时鸢早早窝进了锦被里,睡的正沉。
萧时冕自宫外归来,带着一身薄薄的酒气,压低脚步声,走进了寝殿。
轻撩开鲛纱床幔,
床上窝着的一个小包,
萧时冕俯身过去,安静的空间里,细听能听到她轻微的呼吸声,
她似乎做了不好的梦,柳眉紧蹙,光洁的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萧时冕压着气息,瞳孔缱绻缠绵,他伸出手抚平她紧皱着的眉头。
看她渐渐呼吸平稳后,遮好床幔,轻手轻脚的离开了青梧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