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可是九五之尊,她若听信,不慎伤了龙体,那可是抄家灭门得罪,
况且,再怎么样,她也不愿伤了他的身子。
只是那老媪满目笃定,就好似断定谢知柔一定会要这情蛊一样。
谢知柔拧着眉,双目盯着那两个瓷瓶,
心头犹豫不定,
一旁的宛白看出了她的踌躇,
压低声音同她说,“娘娘,这老媪来历不明,切不可轻信她!”
谢知柔点点头,且不说她突然冒出来,她所说的什么势,万一是误打误撞的呢。
这些江湖骗子,满口胡话。
谢知柔不欲再与她多话,家里母亲还等着她侍奉汤药,
转身要走时,
那老媪又突然道:“姑娘可有想过,若这一辈子,你都无法得到他的一点青睐,你的大好年华,就要输给那女子么?”
老媪双眸闪烁,像蛇吐信一样蛊惑着谢知柔的心神。
谢知柔掐紧手心,月牙弯的指甲一个个深入皮肉。
是啊——
她的大好年华,她的一腔爱意,难道都要付诸东流?
她想起了那次,她抛下了女儿家的廉耻,求着他怜惜她一次,他连看都没看一眼,
甚至,还让她另嫁。
他那样无情,
又那样有情,他的情,都给了那个二嫁女,还是个残破之身。
到最后,
心里的妒恨,还是占了上风。
谢知柔冷眼看着瓷瓶,问道:“你如何保证,这东西不伤身?”
老媪自怀里又掏出另一个药罐,
“这是解药。”
“只不过,要买这些东西,可不是小数目能买下来的。”
谢知柔闻言,倒是心头松泛了些,若平白无故的给她,她倒真不敢要,
“多少钱?”
老媪淡淡一笑,“老婆子虽然心疼姑娘的遭遇,可这东西到底难得,十几年才出这么一对,若不是有缘人,老婆子也不会随意拿出来。”
谢知柔懒得听她的废话,
直接从袖兜里掏出一千两银票递过去,
“够了吧?”
老媪双眸扫过银票,摇了摇头,
“姑娘,老婆子手里的东西,至少要一万两!”
谢知柔微惊,
一旁的宛白先开口,
“一万两?你怎么不去抢?再说了你这东西有用没用,谁能知道?”
老媪没看宛白,苍老的双眸只盯着犹豫的谢知柔。
她知道此刻,无论她开多高的价码,谢知柔都会给,
只因,人心里的欲望妒恨一起,任何理智,都难再将其压下去。
到最后,谢知柔果真让人回府拿出了一万两银票给了老媪。
瓷瓶温凉,握在手里里,却散发着奇异的香气。
谢家的软轿渐渐远走。
老媪本躬着的身躯,一点点绷直,
一男子悄然来到她身后,鹰目犀利,腰身笔直。
“那东西当真是情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