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鸢正侧着脸,眉目浅淡,一针一线的认真缝着那个香囊,
他贪恋的看了几眼,
收回眼神后,朝站在一侧的长朔问道:“那边修整的怎么样了?”
长朔躬着腰回答,“回陛下,就快好了,最多再有个三五日。”
萧时冕点点头,不放心,又嘱咐道:“要按朕的意思,一点不落的做到,明白吗?”
长朔急忙称是,
萧时冕话锋一转,又问,
“谢老夫人病况如何?”
长朔想了想,斟酌的回答,
“太医说是心急所致,这两日时醒时睡的,谢大人一直守在床前。”
萧时冕点点头,拿起一份折子,
安顿道:“去库里寻些上好的药材送去谢府,告诉谢知远不用来谢恩,朕准他几日假侍奉母亲。”
“另外,把急着见朕的大臣们叫来。”
长朔领命而去。
萧时冕抬眸看了一眼沈时鸢,薄唇勾勒出一抹弧度,眼底的温色化开了紧皱的眉头。
……
临近傍晚时,
萧时冕才和朝臣议完政事,东南倭军水患刚平,平江侯府大权旁落,他虽安置了冯枯在军中坐镇,可到底还有几个侯府出来的老将不服,
若想让冯枯安然稳掌水军,除了冯枯的才能,还需他在朝堂上的助力。
青州瘟疫虽解,可墨珂到底只有一人,药方研制出来后,周边的两州也有疫情蔓延之态。
当下之势,还需朝廷亲自选拔医术人才,派往三州。
处理完一切,萧时冕捏了捏酸胀的额角,习惯性的朝殿里看了看。
桌边早没了沈时鸢的身影。
那只成了形的香囊还放在桌上,
萧时冕轻掀开床幔,床榻上的锦被里鼓起个小包,
她就合衣窝在里边,呼吸清浅的闭着眼,白净的小脸紧贴着软枕,睡的十分沉静。
萧时冕伸出手,带着薄茧的指腹轻拂过她瓷白的脸颊,
感觉到她轻柔的呼吸,
他俯下身,下巴在她毛茸茸的发顶蹭了蹭,薄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贴了贴,
床幔落下,整个床塌里,安静狭小的空间,充盈着皇帝的爱意。
沈时鸢本就睡的不深,感觉到眼前的黑影,和轻抚在脸上的触感,她缓缓睁开眼,
用手背揉了揉惺忪的双眼,
撑着手肘坐起身,
问道:“什么时辰了?”
她刚睡醒的声音跟小猫嘤咛似的,软软的,撩的他心口痒痒,
领口睡的也松散开来,露出一截锁骨,和一大片雪白隆起。
喉结滚了滚,清明的双眸下压了几分暗色,
沈时鸢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意识逐渐清醒过来,她正要整理衣领时,却被面前的男人一把拉到面前,
朱唇猛的被吮咬住,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
许久没亲她,他几乎上来就想侵城掠地,霸占她的每一丝呼吸。
沈时鸢推了他一把,呼吸错乱的把脸别开,躲开他紧追不停的吻,
“别……”
萧时冕嗓音低哑,带着蛊惑,
“就亲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