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堂中的杨春生更显局促,
门外响起叩叩的敲门声解救了他,他立刻小跑出去开门。
墨珂上前拍了拍花阴的肩膀,宽慰道:“好好过日子,等你以后生个大胖小子,我和鸢鸢回来吃满月酒。”
花阴连哭带笑的红了脸。
沈时鸢柔声安顿:“我留给你的银票是你的傍身钱,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拿出来,明白么。”
花阴点点头。
杨春生去开门院里竟毫无动静。
沈时鸢心里疑惑,
紧了紧身上的行装,率先走出了堂门,
一打开房门,看向门口时,
瞳孔猛的一颤,紧接着,脑海一片空白,双腿无意识的酸软了下去。
门口处,
赫然立着那个高大的身躯,玄黑的衣袍带着肃杀冷冽,就着那双漆黑幽暗的双眸,直直的盯着沈时鸢。
脸上的阴鸷盛怒,
令沈时鸢的周身血液,骤然凝固。
身侧,陈非的寒光剑刃就抵在杨春生的脖颈上,杨春生双瞳闪烁,看向沈时鸢身后的花阴。
院外,黑压压的禁军包围了整个村镇。
萧时冕幽深的双眸打量着一身素布衣衫的沈时鸢,
良久,薄唇轻启,
字字冷冽,
“阿鸢,你可真是让我好找啊。”
紧握门框的手,骤然蒙出冷汗,一颗心,狠狠沉了下去。
萧时冕盯着她,不顾她眼底的惊骇,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
高大的身躯,将她死死笼罩住,窒息的逼仄感,熟悉的冷冽气息扑鼻而来,令她下意识的就往屋里退,
可下一秒,萧时冕就擒住了她的双肩,
狭长的眸子,近似癫狂的锁住她,看到她身上的包袱后,
嘴角说不出是笑意还是怒意,
“我的阿鸢这是又准备逃了?”
沈时鸢下意识的想要挣脱,那双大手却像穿过骨髓一样紧紧钳着她,令她动弹不得。
“怎么?离了我,你的日子过的很快活?”
沈时鸢紧咬着唇,眼角毋得落下一滴泪,
明明差一点,她就能逃脱了。
得不到的她的回答,
阴沉的目光瞥过屋内的人,
花阴颤了颤,双腿一软跪伏在地上,
唯有墨珂,黑白分明的双眸闪过一丝无奈,眸子垂下,
她叹道:“陛下这是何苦。”
阴鸷的脸上,挟着戾气,
“墨太医,朕还真是小瞧了你,朕派出去的人马被你轻而易举躲过,今日,又准备带阿鸢去哪?”
“说出来,让朕听听。”
墨珂一派平和,缓缓道:“陛下,强求来的,从不是真正的爱。”
萧时冕冷笑一声,眼底浸出寒意,
“朕不需要你来教朕!”
“来人,把墨太医和这个贱奴带走!”
冰寒的语气,令沈时鸢从呆愣中醒来,
她带着惊悸和恳求的喊道,
“萧时冕,都是我的错,你不要迁怒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