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不好。”
随后大手一挥,纱帐轻放,整个身躯压了下去。
夜色深浓,
殿中旖旎将歇,萧时冕抱着沈时鸢清洗了一番后,
回到床上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拂开鬓角的湿发,捏了捏她的脸颊,
“推你入水的人,我已经杀了。”,语气平淡的像在说一件杂事一般。
沈时鸢有些惊讶,“这么快?是谁?”
萧时冕看着她,有些失笑,大手游离在细腻莹薄的背上,游过的每一寸都有丝烫意。
“你不必知道是谁,以后绝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
沈时鸢眸色微敛,没再多问,
身子本就疲乏,再加上一夜折腾,此时困意袭来,上下眼皮就快合住时,
又听见萧时冕在她耳边问:“阿鸢不问问我为何会中药?”
沈时鸢眯着眼,敷衍了句:“打探天子行踪,是要掉脑袋的,我就这一条命,还得留着。”
萧时冕嘴角扬起,手臂又收紧了些,见她眯着眼小睡,抬手捏了捏她的下颌,微微用力,
她便睁开了眼,朦胧之中含了些恼怒,
萧时冕放开手,又轻抚上她的后颈,
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问道:“阿鸢,以后我常住止鸢宫好不好?”
还没等沈时鸢开口,又继续说:“以后你在哪里,我就去哪里,这样的事情就绝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说完就紧紧看着沈时鸢,不错过她一丝一毫的神情。
沈时鸢本能的就想拒绝,可转念一想,就算拒绝了,他就不会再来止鸢宫么,只要她还在这个宫里,她就藏无可藏,就像一个被豢养的笼中鸟,时不时的还要做他泄欲的工具,
可鸢也是鹰,也该有自己的选择,爱自己所爱之人,做自己想做之事,她不能一辈子都困在这里。
狭小的空间里,安静的极致,
萧时冕见她沉默不语,心里堵的厉害,
又退让了一步:“阿鸢,以后没有你的同意,我不碰你,这样你可愿意让我常住在这里?”
沈时鸢眨了眨眼,有些心动,“你说话算数?”
萧时冕将她搂的又紧了一些,直到二人之间再无缝隙,
他才嘟囔道:“就这样搂着,不碰你。”
锦被里,肌肤紧紧贴着,沈时鸢被箍的有些出汗,她推了推他,将二人之间的距离稍稍拉开一些,
才抬眸看着他,“我可不愿意委屈了陛下。”
萧时冕又将她扣回来,下巴放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上。
贴着他的胸膛,
她听见“只要你在,就不委屈。”
沈时鸢闭上了眼,紧紧抿着嘴。
过了许久,
萧时冕才听到一句软软的“好”
嘴角无声牵起,怀里的女子呼吸逐渐平稳,
骨节分明十指扣住她的十指,同心为结,在他心里始终只有一个妻子,十年前,她就扣响了他的心门。
她怨他也好,恨他也好,即使他从不愿意承认,她不爱他,他也无法回头了,他愿意让步,等她爱上他的那一天。
抚了抚她的睡颜,
萧时冕喃喃低语:“只是阿鸢,别让我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