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人手脚干净,没有留下半丝痕迹,暗卫们是听见落水声才惊觉的。”
萧时冕怒喝:“全都是废物!”
陈非讪讪,陛下如此动怒,只怕几个弟兄要受罚了。
果然,萧时冕又道:“将这几个废物革职,另外,给朕继续查!掘地三尺也要将这人掘出来,敢对阿鸢动手,朕要将他碎尸万段。”
陈非急忙点头,转身出了殿门,
一直候在门外的长朔问道:“怎么样?”
陈非擦了擦鬓角的汗,
小声道:“正火着呢!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胆大。”
长朔凑过去,在他耳边低声说:“陈侍卫,奴才听说今日皇后娘娘的母亲进宫了。”
陈非怔了下,看向一脸莫测的长朔,
“你是说?”
长朔摆摆手,意味深长道:“也许只是巧合。”
陈非眯了眯眼,刚从嘉熹宫里出来就落了水,真是巧合?还是胆大妄为?
*
嘉熹宫,
陆母不动声色的将一直放在袖兜里的一只小瓷瓶塞在陆之凤手里,
陆之凤纤手握住,面上有些疑惑,“母亲,这是?”
陆母掩着嘴在她耳边道:“有了这个,皇帝就能留下过夜了。”
陆之凤面上一红,紧握着的手感觉到瓷瓶的形状,
终究面上有些挂不住,堂堂皇后还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留住皇帝,
陆母倒是淡然安慰道:“母亲也只是给你提供个法子,用不用的上还要你自己斟酌。”
陆之凤美眸微敛,她自诩清高貌美,来了这宫里也没将谢知柔放在眼里,只是却从未想过会杀出个前朝皇后,
若是今日母亲替她除了这个祸患,她也就不必用这个小瓷瓶里的东西了。
不多刻,就在母女二人叙家常时,
门口悄然走进来一名侍女,看穿着长相,是个极其普通的女子,只是走路却没有半点声音,
陆母问道:“事情办妥了?”
那侍女皱着眉,摇了摇头,
陆之凤心头一跳,立刻问道:“她没死?”
侍女拱下身子,在二人耳边低声道:“奴婢将她打晕,扔进了花鲤池,做成了不小心溺水的样子,本应天衣无缝的。”
“可她身边竟然有暗卫,奴婢将她扔进池子里就躲在角落里看着,没一会儿几个暗卫就将她救了上来。”
陆之凤和陆母对视一眼,心口跳起来,
陆之凤轻抚胸口,又问道:“你没被人发现吧?”
侍女摇摇头,“娘娘放心,皇上没一会儿就去了花鲤池,奴婢趁人杂乱立刻回来了,没人看见奴婢。”
陆母神色如常,
挥了挥手“下去吧。”
殿里又只剩了母女二人,
陆之凤说不上什么心情,只是手里的瓷瓶越攥越紧,脸色也白起来。
陆母见状安慰道:“无妨,此次不成有下次。”
陆之凤眸子闪了闪,淡淡道,
“此次不成绝不会再有下次了,母亲,你没听见么,陛下没一会儿就去了花鲤池,如此着急,可见对她的情深,这次过后,只怕她身边的暗卫会越来越多!”
陆母点点头,心里不免担忧起来,从前进宫时安顿陆之凤的话此刻统统不再作数,
陆家好不容易榜上皇帝,才从边疆回了京城,若是女儿得不了圣心,怀不上皇嗣,只怕陆家还会有回到边疆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