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铭愣了下,诚实回答道:“没有。”
王勃安听闻顿时眼睛一亮,心中暗道果然,清了清嗓子:“古人云,字以明志。你现在已经成年,该有自己的字号了。”
周铭点头应是。
王勃安接着说道:“这样,相逢不如偶遇,不如就由我来给你起这个字号,怎么样?”
言语中带着一丝期待。
周铭呆了一下,回应:“当然,能让乐山先生赐字,荣幸之至。”
要知道,王勃安可是大梁有名的大儒,著书立说,学生遍地。
而且,古人起字号,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取的,必须是亲近的长辈或者师长才可以。
王勃安要给他起字号,无疑是给了他另一个身份,这样,周铭出去,都可以说自己的字号是乐山先生取得。
别人想当然的就会以为,乐山先生是他的老师,无形之中,多了一个靠山。
这时,蒲松涛眉头一皱,狐疑的看了一眼王勃安,感觉事情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王勃安见周铭答应,心中暗喜,站起身来,踱着步子,缓缓说道:“古人语,夫鼎有铭,铭者,自铭也。这样,我给你取名为子鼎。”
“望你如铜鼎一般,敦实坚定,矢志不移。能真正成为我西北诗坛扛鼎之人!”
说完,笑眯眯的看向周铭:“你看如何?”
周铭一看无形之中来了一个这么大的压力,也不好反驳,只能恭声道:“定不负先生期盼。”
心中感叹,看来要在白嫖一路走到底了
王勃安笑着点了点头。
蒲松涛和杨卿虽然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太对,但是也不得不说,王勃安这个字号起的确实不错,也是点了点头。
事实上,王勃安也没有别的什么想法,文人好名,都希望青史扬名,要不然他费那么多功夫写书干什么。
他看到周铭这块璞玉,将来定是一个能扬名后世的,这样,将来等周铭以诗成名的时候,在他的自传中就可以写道,
“周铭,字子鼎,少顽劣,师从乐山先生后,方知勤奋,诗才略显......”
王勃安越想越美,嘴角都不由得咧了起来。
他想了想,打算继续加把火:“子鼎,为师漂泊半生,未得一子,心中略有遗憾,一直想找个义子...”
蒲松涛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王勃安这个老家伙想偷桃!!
是可忍孰不可忍!
蒲松涛一下子拍案而起,将桌子拍的砰砰响,怒喝道:“老匹夫,你想干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周铭可是我教出来的!!”
王勃安顿时冷笑道:“你教出来的?就你那二两诗才,能教出什么?”
蒲松涛一下子被戳中要害,恼羞成怒:“你能?晃悠了半辈子,还是个孤寡老匹夫,还好意思到处说漂泊半生,难道你让周铭和你一样打光棍吗?”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王勃安也怒了:“你个耙耳朵还好意思提,你老婆让你往东,你敢往西吗?你兜里有一个铜板吗?哪次出去吃饭,不是我结账!”
刚想坐下的蒲松涛又一次被戳中要害,差点要跳起来骂!
“你个老匹夫!”
“你个老混账!”
两人越说越气,也顾不得年纪,直接撸起来袖子,就要干仗。
而且看俩人这撸袖子的架势,年轻时,也没少打架。
杨卿一看两人这情况有些不太对,连忙劝架,将两人都拉到了一边。
怒从心起的两人想起周铭还在这里,当即冷哼一声,将头扭到一边,谁也不看谁!
杨卿见二人不说话,捋了捋胡子,看了眼周铭,慢慢说道:“子鼎,我有一女,年方二八,秀外慧中,不知你...”
杨卿话还没说完,登时被两人打断!
又一个想偷桃的!
你也不是好东西!
这时,三人已经互相看不对眼,而且多年相处下来,都已经对互相非常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