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利米特从床上惊醒撑起腰来,他感觉自己好像又做了个噩梦,这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这次梦到阿库娅暴走了,还是十几岁的阿库娅,她拿着铲子在厨房敲自己头......
硬要说这应该算是美梦才对了,真怀念啊。
可很快那些梦就被忘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种糟糕的印象,人类在自我调节这方面真优秀。
啊,对了,梦里还有个给自大者添麻烦的伪善者,那个银色的混蛋!把自己作为圣女的工作甩给别人,好让其他人来为此负责。
“啊,对,是克莱尔......?”
也不对!真正要命的是红色,那不受控制的红色把黑色和银色金色的一切都要吞没了。
血?还是什么?为什么会梦到克莱尔拿着刀子戳自己呢?真不可思议。
“你为什么抱着我睡却想着别的女人的事啊?”
一只手从身后绕过肩膀,另一只手从腋下伸出,她从身后将自己紧紧抱住——两人赤裸的肌肤完全贴在一起了,那双苍蓝的眼睛谄媚地望过来;
“啊~你是又想起那件事了吗?”
安比居然有阿库娅一样丰满的身材?!
“.......啊?安比?!”
她手中握着的匕首朝着自己刺过来。
·
醒过来时在一间阶梯教室内,身旁坐着个奇怪的家伙。
“我怎么会做这种梦?感觉跟嗑药了没区别唔嗯......”
想起这些梦不禁觉得有些屈辱,利米特揉弄自己疲惫的睡脸。
“是说为什么老板你不采取行动呢?”这个霍比○人,俗话来说就是臭矮子在那里用阴阳的语气说着;“准确来说,你打算什么时候行动,在下想要个准确的时间。”
“你是谁?”
“喂喂喂,这可不好笑啊老板。”
半身人双手抱头靠在椅背上,将双脚架在了桌子上,他穿着的也是灰白整体蓝线勾勒的学徒制服。
周遭的学徒们根本没人在乎他这动静,大家机械性地记录着笔记。
“不好笑的是你这身打扮。”
半身人看起来像是刚刚上初中,还没开始长身高的臭小子一样,碍人眼的精致发型,和这张总是歪嘴的笑脸和俊俏的外貌,是那种会讨大姐姐喜欢的类型。
“你不也穿着一样的衣服吗?半斤八两啦,老板你啊,看起来也有够逊的,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逊了?是剑帝对你用了什么对南方蛮子才会用的王族秘传调教术吗?”
“怎么了?你们一个二个都觉得自己猛得一批,能解决大问题。你们根本不知道中间层有多难受,上下都不把你当人,你还得两边都对付好。”
“那你就别当中间层呗,回来继续做冒险者吧。”
“你以为是派遣员工吗?想不干就不干,要走很多手续的。”
“你真的变成了相当丑陋的样子了啊。”
“我至少有一份不用天天下迷宫,也可以吃饱饭让我娶个妻子暖炕头的稳定工作,而不是不得不去当吃一顿饿一顿的冒险者。”
“那就是老板想要的东西吗?和五年前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啊,冒险者很好哦,自由自在干一休三。”夏斗笑了。
“少啰嗦,天天不打理鸡窝头就觉得老婆不爱自己的家伙有资格说我?小心哪天你脱发了你老婆就不要你了。”
“你这还真是相当恶毒的诅咒啊。大家都这样嘛,因为事不关己,所以才能指指点点啦,在下还是很高兴的,看到老板你落魄的样子。”
“跟你这种人真聊不了一点啊,难道男人聚在一起除了炫耀自己都有什么,就是互相中伤吗?”
“不然呢?”
“你一个有老婆的混蛋根本不配和我们一起玩,遇到事就张口闭口‘我还有家人’。”
有家庭的人才不值得信赖,组队也最好别找他们。
为什么?
比喻说冒险者们组队进入迷宫,就像是一个必须要互相信赖互相依赖的临时家庭的话。那种隐瞒自己有家室混进来的人,不就等同于是重婚罪吗?
大家讨论家里事的时候,那人背地里还惦记着自己的小家呢!遇到事了也是最先跑,毕竟他有备用的家!准确来说这个家才是他临时用的就是了。
“反而在下就是有了老婆,有了第三个小孩儿才更需要工作啊。”
又来了,这种养小孩儿的家伙,总喜欢把小孩儿当做自己的借口,格里夫那货也一样,一旦有什么事就说,我这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你又生了一个?居然生三个......”利米特有些敬佩;“话说你不是也才二十多吗!”
“半身人的寿命短得可怜好吧,我的人生都进入后半场了!别老拿你们利林的标准来评判了,尤其是老板你。正常王国人也少有二十好几了也没有结婚的,所以不是在下生太多,是你有问题好吧....不会是生理问题吧?”
半身人显然是嘲讽,看来他对自己儿孙满堂的幸福生活感到骄傲,利米特才不觉得那是好事。
“所以我才讨厌异世界标准。”
“这个给你。”
夏斗将王室纹章和奖牌放在桌上,推到了利米特面前,这个人还真是喜欢这种萝卜加大棒的玩法。
“这也不是你调侃我的理由。”
“但可以成为我调侃你的免死符吧?有些事还是要依赖别人的,一个人可不行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