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伯伯被女孩吼得脖子一缩。
小小年纪,怎么就这么凶呢?
章雪看不惯女孩这种行为:“你冲一个农民吼什么?你都说了,当时田里只有我跟你,你又怎么证明,我付了钱的西红柿是你摘的?你又怎么证明,是我提了你的篮子?”
“是啊,当时只有你们两个,你得证明啊,不然你就是在血口喷人。”苏染禾走了过来,目光清冷地看着女孩道。
在时意远屋里的做早餐的司矜晏听到苏染禾的声音,赶紧放下手中的活儿,走出蘑菇屋。
时意远的蘑菇屋跟司矜晏的蘑菇屋是挨在一起的。
昨晚烧烤时,剩下很多食材,司矜晏过来给苏染禾做早餐,一是拿食材方便,二是不会吵到苏染禾睡觉。
他昨晚失了控。
虽然只进她的身体一次。
但还是把她折腾得浑身疲惫。
时意远刚洗漱完,就见到司矜晏如疾风一般,走出蘑菇屋,他也跟着出来。
他们走过来。
鹤立鸡群。
顿时吸引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尤其是跟章雪吵架的女孩,目光在司矜晏和时意远身上来回地转。
怎么会有这么帅气的男人?
一个穿着休闲装,一个穿着睡衣,都无法掩饰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矜贵冷漠气质。
司矜晏走到苏染禾身边,把她的手拿到自己的手里,又是揉又是捏。
手心一阵麻痒。
苏染禾抬头,对上他如墨的黑眸。
她对他甜甜一笑。
女孩和她的家人还想嚣张一会的,可看到司矜晏和时意远时。
他们都知道司矜晏和时意远不是好惹的男人。
但女孩又不肯服输。
她脑子转了一下,突然开口:“我拿的篮子底部贴了一个产生标签!”
闻言时意远上前来,把那只摔在地上的篮子捡起来,看了一眼底部。
果然贴着一张小小的,白底黑色的生产标签,标签上面简单的写着生产工厂。
时意远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农民伯伯,然后走过去。
农民伯伯的三轮车上面,有十来个这样的篮子,一模一样。
但有些底部贴有生产标签,有些是没有,想必是掉了。
时意远返回来,问章雪,“你的篮子底部有贴有生产标签吗?”
清晨男人的声音像是低沉的贝斯弦音,磁性淳厚,淡漠中带着一股动心的悦耳。
章雪心情不好,语气也不好,“我拿着篮子就去摘西红柿了,谁会去留意底部有没有贴标签。”
时意远挑眉,“那你就无法证明,这只篮子是你的。”
章雪一听,瞪着两只冒火的眼睛瞪着时意远,“这篮子的红西红柿就是我摘的!我不需要证明!”
女孩的父亲上前来,“小姑娘,这怎么行呢?你们需要我女儿证明,却不需要自己证明,是不是觉得我们好欺负啊?”
“你不能证明篮子是你的,就说明这篮子的西红柿就是你摘的。”
“我看你们一行人,挺有钱的,平时应该没干过农活,会不会摘西红柿啊?”
“小姑娘,你拿了人家西红柿付钱就当成是自己摘的,没这个理啊。”
看热闹的旅客觉得女孩父亲说的也有道理。
总不能让别人证明,自己就不需要证明的。
他们帮着女孩说话,章雪气得浑身难受。
她正想反驳他们,时意远在这时开了口,语气还算温和,“人家能证明篮子是她的,你不能,这事算了,别吵了。”
章雪要反驳的话,全都卡在了喉咙里。
她扬眉,愕然地看着时意远,语气愤怒又嘲讽:
“算了?我大清早起来摘西红柿,好端端地冒出一条疯狗来咬我,还把我摘的西红柿踩烂,你让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