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指甲修剪得很短,很干净,是一个不仅没有脚气,还十分诱人的玉足。
司矜晏轻轻地哼了哼,“也没见有脚气啊。”
“……”苏染禾无语,怎么会有这么较真的男人?
司矜晏把被子盖回去,眸光凛然地看着她:
“不穿鞋就算了,还不开灯,你是觉得我交不起电费吗?”
“我需要你帮我省那几块钱的电费吗?”
他此时的眼神,就像严父在教训自己的女儿。
苏染禾不敢直视他,微微别开脸,“我不是省电,我是怕你偷看我洗澡。”
司矜晏一听,一股子怒火就飕飕飕地往上彪,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苏染禾,我还没变态到要去偷看女人洗澡!”
默了一下,他又冷冽地道,
“只要我想,就有大把女人让我光明正大地看,我根本就不需要偷看女人洗澡。”
苏染禾撇着唇角,他说得对,他想看的话,大把女人让他光明正大地看。
她闷闷地开口,“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司矜晏讥诮,“你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是在排斥我。”
又是骂他变态,又是说他吻恶心,现在又防他偷看她洗澡。
司矜晏从没这么挫败过,竟然被一个女人这么排斥。
苏染禾扭过头,微微诧异地看着司矜晏,“司总,你的词真多唉,一下说我嫌弃你,一下说我排斥你,我哪敢啊?”
他是她的金主啊,是赌神爷啊。
她哪会嫌弃钱,排斥钱的?
司矜晏眸光冷幽幽地看她,一副我信你我就是鬼的表情。
苏染禾也不敢跟他说话。
她很累,她闭上眼睛,让自己睡觉。
司矜晏说:“你睡吧,我帮你看着点滴。”
苏染禾没有睁开眼睛,心里微暖,“谢谢司总。”
第二天。
苏染禾能下床了。
摔下来时尾椎盆骨被震痛,但没伤到骨头。
打了点滴,现在一点都不觉得痛了。
她来到厕所,没有看到再有血出来,她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司矜晏在医生上班时就回去了。
在他回去后,李设帮她开了绿色通道,让她无需排队,来到妇产科做检查。
检查胎儿很稳,发育良好。
苏染禾彻底松了一口气。
回到病房,她躺下来休养。
也没有告诉章雪和家人她住院的事,免得他们担心。
到了中午,真真带着司老夫人来医院看她。
还给她带来鸡肉冬菇粥。
司老夫人很温柔,很慈祥,在病房陪她说了很多话。
到了下午三点多,才和真真离去。
苏染禾躺了腰酸背痛,她起来,在病房外的走廊来回地走。
突然,看到了坐着轮椅的陆宸隽。
陆宸隽被他的助理推着过来,走到她面前。
苏染禾不想理他,可他看她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
她淡淡地开口,“怎么?你也残废了?”
陆宸隽瘦了很多,胡渣子都长出来了,整个人看去老了几岁。
他这几天转到这里来疗养,他没有残废,只是受伤的双腿还没康复,需要轮椅代步。
他目光复杂又带着似火一般的光芒,落在苏染禾脸上,“染染,你离开司矜晏吧,你跟他在一起,你不会幸福的,甚至还会……”
想到她以后的惨状,陆宸隽神情痛苦又纠结。
他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他现在能预知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