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禾立着输液杆站在门口,指着他们怒骂,“我爸命大,死不了,你们想抢他的房子,门都没有!”
“他的房子,早就过户给我了!一群恶心巴拉的东西,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骂完,苏染禾直接关上门反锁,回到病房按了护士铃,她对护士愤然地道,“十八号床门口来了一群疯子!”
刘素珍坐在病床上气得眼睛发红,“你爸还没度过危险期呢,他们就过来要房子,真是让人心寒。”
苏染禾气得想打人,“当年他们说我有精神病时,真应该让他们带我去开个精神病诊断证明,这样我打人就不犯法了。”
“他们就是看爸没度过危险期过来抢房子,爸要是度过危险期,他们就没希望了。”
苏染禾越说越生气,气刚才下手不够重。
门外的人被医院的保安赶出去之后,比苏染禾更生气。
苏奶奶咬牙切齿地道,“锦诚怎么可以把房子过户给那个贱丫头,难道要让那丫头带着房子嫁到别人家去?”
苏爷爷也是气得狠,可是房子都在苏染禾名下了,得想别的办法让苏染禾过户给他孙子。
他孙子处了个对象,对方要有车有楼才结婚。
车交了首付买了,可房子又不是衣服鞋子,说买就能买的。
没钱啊,他们只好哄着那个女孩,说县城有栋小洋楼,正好这时,得知儿子被打伤脑出血,躺在重症监护室……这儿子一死,房子不就可以给孙子了吗?
于是,有了今天这一出。
只是他做梦都没想到,那房子过户给了苏染禾。
苏爷爷咬着牙关说:“回县城,我们在县城等着他们回去。”
刚才赶他们的保安说了,他们再靠近医院半步,就报警抓人。
苏爷爷苏奶奶是一群没文化又欺软怕硬的人,最害怕的就是帽子叔叔。
他们不敢在医院继续闹事,想着回去先霸占那栋房子,逼着苏染禾把房产证交出来。
他们一群人,风风火火来到县城。
苏父这栋房子,是他跟苏染禾的生母年轻时拼出来的。
房子被砸之后,周加隐就送父母到医院了。
是苏清禾周末回来收拾的。
大门是锁着的,苏爷爷直接用铁锤把门锁给砸了。
两层半的小洋楼,建了十几二十年了,当时建的时候,基础没打好,装修也十分简单,无论外表还是室内都显得很老旧。
苏爷爷一进来,一双浑浊的眼睛就四周扫,忽然心生一计,“这房子太旧了,找装修队过来装修一下。”
房子装修好了,就是他们的了!
“请问,这是苏染禾的家吗?”这时,门口传来一道低沉有礼的声音,还是一口很正宗标准的普通话。
他们闻声看过来,只见门口的两个年轻男人。
一个戴着眼镜,穿着一身灰色西装,气质斯文。
一个穿着白色衬衫,黑色长裤,气质矜贵,长相很英俊。
问话的是站在前面戴眼镜的男人。
苏爷爷反问对方,“你们是谁?”
戴眼镜的男人是陆宸隽的助理。
他说:“我家少爷听说苏小姐的父母受伤了,特意从京市过来探望。”
少爷?
京市?
苏爷爷和苏奶奶等人敏感地抓住了重要的字眼。
苏爷爷细细打量一下陆宸隽。
这个年轻人身上有股他们普通人没有的尊贵气质,这股尊贵气质还透着金钱的味道。
苏爷爷嗅得清清楚楚。
他看着陆宸隽问,“你是染染什么人?”
陆宸隽谦虚地道,“我是染染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