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苏梦,他也要护她一世周全!
“爹,我亏欠她们母女二十年,是时候,该履行做父亲的责任了。”
褚九川劝道:“侠儿,不可糊涂,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元家明日就要流放,没时间等了。爹,您相信我,她一定是我的孩子!”
苏子渊眸光泛冷,“长平侯无需忧虑,当初我苏家曾派人去硕州寻过姑姑,或许是她不想回来,才让下人撒了谎。
我这就给那些人飞鸽传书,向他们求证。若没人能证明稚儿是褚姓血脉,我苏家,也不屑认亲!”
长平侯颔首,“如此,就麻烦苏家主了!陛下那,我会去求情,让元娘子在盛京多留几日。”
“不必,我苏家的信鸽,一晚上便能走个来回。明日午时之前,定给你一个准备的答复!”
褚侠不同意,极力主张按自己的想法。
褚九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侠儿,元家一案,连长公主也牵连其中。若没有充足的证据,就不能证实元稚的身份,陛下怎么赦免她呢?”
褚侠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不得已选择了妥协。
两人走后,一位老妇人从后堂走出来,问道:“家主,为何不实言相告呢?”
“人们对于唾手可得的东西,总是心存疑虑,尤其是这对父子,被人算计了半辈子,怎么会轻易相信他人?不如把鱼饵放下去,让他们一点一点尝到甜头,自然就咬钩了!”
妇人不赞同地睨着他,“证据都是真的,稚儿小姐的的确确是褚家子嗣,怎么搞的跟做贼似的?”
苏子渊捏着鼻梁,懒散道:“人心难测,若想将稚儿平安救出来,容不得一点差错。嬷嬷,我们赌不起!”
这点,他和萧纵不谋而合,故而两人联手,布下这一盘棋局。
夫人唉声叹气,“也罢,我老婆子就陪你们折腾一回。只盼稚儿小姐逢凶化吉,此后无灾无难!”
“会的。”
苏子渊抬头,笑着说道。
晚上,萧纵收到消息,站在窗前一夜未眠。
翌日巳时,苏子渊佯装匆忙的样子,带着妇人赶到酒楼。
大堂中不止褚家父子,其他几房,连着小辈全都一起来了。
苏子渊擦擦头上的汗,呼吸带喘:“这位,是姑姑的奶娘,当年曾跟家丁一起去了硕州,还见到了姑姑本人。她可以作证,姑姑嫁给元璞之前,便有了身孕。”
老妇人从袖口中掏出一封信,递给褚侠,哽咽道:
“时隔多年,不知老爷还认不认得……我家小姐的字迹。”
褚侠拆开信件,眼眶湿润,“这、这确实是梦儿的笔迹!”
信中写到,苏梦惊闻夫君身亡之噩耗,痛不欲生。然而,她腹中已有夫君的骨肉,为了孩子,也要强撑着活下去。
元璞携酒前来慰问,话里话外,皆透着古怪。她佯装醉倒,听到那厮亲口承认,是他杀了夫君。甚至,还提到了长公主。
不仅如此,那厮为了不让她生事,竟对她行不轨之事。她不敢轻举妄动,拿簪子扎破手指,伪造初夜的假象。
之后,她数次假装自杀,证明自己对褚侠情根深种。后又买通了大夫,让元璞误以为她怀了他的孩子,也是因为孩子,才不得不留在他身边。
元璞果然中计,承诺解决完水患,便带她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