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逢尘刚刚救回来,她怎能在此时添乱,这些时间,就留给他们一家子吧!
晚上,萧纵下值回家,说陛下派他去硕州,调查当年褚侠落水失踪一事。
元稚正在铺床,问:“什么时候走?”
“明日。”他单手揽住她的腰,“不为我收拾行李?”
元稚直起身,语气幽怨,“帮你叠被铺床不够,行李还要我帮着收拾,萧大人,你家的丫鬟是摆设吗?”
他收紧胳膊,“我这人毛病多,贴身穿的衣服,不想让丫鬟碰。”
“少来!”元稚打了下他的手背,“我没嫁你之前,你的衣服都是谁收拾的?惊蛰、谷雨两个大丫鬟,一直负责你的饮食起居,在这跟我装什么童男子呢!”
萧纵没转过弯儿,摆正她的身子,“这跟童男子有什么关系?”
元稚坐到床上,垂着头,小声道:“之前你若没做过那事,怎会如此……娴熟?”
“哦~”男人蹲下身,“我说呢,自从洞房后就阴阳怪气的,感情是膈应这个呢!傻稚儿,谁告诉你男人都得是个愣头青,就这点事,看个册子就能无师自通。你呢,出嫁前,没人给你看避火图吗?”
元稚捂脸,“你别说了。”
“兴师问罪时言辞凿凿,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他扒开她的手,严肃道:“以后有什么疑问,直接问我,不准胡思乱想,听到没有!”
“哦。”
萧纵看她羞得无地自容,捏捏她的脸,起身坐到她身侧。手掌在她后腰拍了拍,催促道:
“去帮我整理包袱!”
元稚尾椎骨酥麻不已,迅速跳起来,像只被撸到炸毛的小猫。她手背在身后,摇头晃脑地试探:
“今日又是抱,又是哄,不会是怕我在你公干期间跑了吧?”
萧纵仰首,“说对了一半。”
“另一半我也猜的到!”女子目光狡黠,“是不是舍不得我啊?”
男人被她灵动的模样吸引,喉结滚动,欲望如浪潮般席卷全身,势不可挡。
此一别,不知多少个日夜!
元稚这个小没良心的,他前脚走,她后脚可能就会搬离这里。揣又揣不走,拦又拦不住,让人牵肠挂肚,难以放下!
简直可恶!
他声音暗哑:“明知故问,胆子愈发大了!”
“别生气呀!”元稚眼眸一转,“不如这样,我帮你想一个解决的法子,如何?”
“说。”
萧纵睨着她,想看看她又在耍什么花样。
“我可以……和你一起去硕州!”
萧纵想过带她一起去,但怕她放心不下日进斗金的买卖,所以没提。却没想到,她竟主动提出陪他去硕州,真是意外之喜。
“酒楼和酒坊的生意呢,不管了?”
元稚道:“店里的伙计和女使已经能独当一面,又有李掌柜镇着,出不了大事。落梅之前学着管家,在酒坊历练了一段时日,各方面也算得心应手,不用我操心。现在,就看你同不同意了?”
萧纵挑眉,“这还用问?”
女子笑容明媚,拿出两个包袱皮,你一件我一件的往里塞。
娘亲那枚玉佩,被她裹进雪白的寝衣,不动声色地放进去。
硕州是娘亲的家乡,希望在那,能找到关于玉佩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