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阳光,很难想象一个在酒吧里打碟酗酒老烟枪的女生能拥有这个描述。
但你说她是个小太妹李南北能和你急,至少在退学危机里,叶苏然是道光。
时不时过来清水,偷偷摸摸给店长塞点钱,都是李南北的感恩。
统子返现这么多,直接给钱一了百了不就行了。
那拿什么当说辞呢?
你帮过我,我帮回来么…
这样的行为太伤人自尊心了,李南北做不到。
“我也觉得很好看,走了啊,少抽点烟班长大人。”
没有回复。
李南北转身后,火光闪烁了两下灭了。
…
回到出租屋,第一太白有点懊恼。
游戏里狂成什么样子了,怎么想这下当怂包了。
李南北想到了一句歌词。
“所以那些可能都不是真的,董小姐,你才不是一个没有故事的女同学。”
算了不想了,还是留点脑细胞研究三谋吧。
右手不自觉的摸上了放在高处的烟盒和火机,“好像戒了有挺久了。”
…
…
时间回到不久前。
李南北作为新生来南大报到,家庭环境不错还是独生子。
前十八年可谓是顺风顺水,在他的视线里都是好人,只有被犯了法的才是坏人。
这种被宠坏的不健康的思维,一直到那天被指着鼻子说他是偷拍狂才被打破。
要知道这可是十多年建立起来的观念,李南北对人的看法一下子就变了。
一周时间,他找遍了全班同学、老师甚至学校领导。
没有人愿意站出来。
这个冷漠的社会,并不像他的父母前十多年营造出来的那么温和。
无路可走,要被退学了吗?
一向烟酒不沾的李南北蹲在教学大楼的侧墙默默抽着。
一根又一根,他抽烟模样是新手,但抽的量却比老烟枪还要狠。
“给我来一根,怎么样?”
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容。
叶苏然,军训时连队里唯一的优秀学生代表。
随后以断层的票数当选班长。
和自己这种即将退学的边缘学生,可以说是云泥之别了吧?
“抽。”
李南北递过去一根,随后又自顾自抽了起来。
“我可以替你作证担保。”
少年眯起的眼缓缓睁开,隐约看见了一束光洒了进来。
…
诬告的那个女生可能从中获利吗?李南北不知道。
甚至在事件反转后,她的态度也是无所谓。
“好吧,可能是我太敏感了,不过你也有责任,不然我怎么不说其他人?”
如果杀人不犯法,或许李南北已经给她捅死了。
并且父母一贯的家教甚至让他不知道如何去争辩反驳这个歪理不断的恶心玩意。
再后来,李南北想请叶苏然吃饭。
但好几次都没成功,他又问起了那个问题。
“为什么帮我?”
“说实话,我现在很后悔当时帮了你。”
这是她的回答。
诬告李南北的女生,狗运是真他妈的好。
贼老天偏偏给这种cs投胎到了一个富豪家庭。
在帮忙作证之前,叶苏然和cs关系很好。
当然这塑料姐妹情有几分真有待考证。
至少在班长竞选的票数上,没有这层关系单凭她的实力也许同样能拿下班长的位置。
但肯定不会是断层的票数。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班上的人开始“夺权”,有意识的孤立叶苏然的原因。
在李南北的视角里,刚开始班长大人还有点在乎。
过了几天演都不演一下了,晚自习说逃就逃。
当时他还以为叶苏然是谈了个黄毛鬼火少年,被带着学坏了。
李南北问过一次。
得到的答复是,“本来对班长也没啥想法,只是听说班团好拿奖学金,你知道的,我很缺钱。”
是的,在察觉到叶苏然在酒吧兼职的时候,李南北脑子抽筋的时候问过一次。
“你很缺钱吗。”
…
一根烟的时间过去了,李南北的思绪飘回现在。
上大学以来他感觉自己变了,不再像高中。
这一切都托某个贱人的福,他记一辈子。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李南北现在没有行动,不代表他会把发生过的一切都忘记。
在救赎人的路上,顺手把她…也挺好的不是吗?
两个愿望,一次满足。
“烟还是要少抽,下次看她连哭都哭不出来的时候来一根吧。”
李南北笑了笑,把烟盒和火机放回了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