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洛尘手中捧着牌位走了进来,邢蔓静静地走在一侧。忽明忽暗的烛光下,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躺在地上,他的衣衫破碎,露出多处伤痕,血迹斑斑。听到响动,他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仿佛要用尽全力看清面前的人。
邢洛尘蹲下身子,面露寒霜,将牌位轻轻地放在柳风月的眼前。
顿时,一把揪住柳风月的额前凌乱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语气阴森森地开口:“你可好好看清楚了,这位可是被你凌辱至死的女子。”
柳风月看着眼前绑着红绸的牌位,身体不由地颤抖,满脸惊恐地将身体往后匍匐挪动。恍惚间,眼前的牌位已化为满身伤痕的女子,正龇牙咧嘴地朝他慢慢靠近。每走一步,血水顺着她的大腿缓缓流出,在脚下形成一滩血水,这一幕让他毛骨悚然。随即,他不停求饶:“不要过来,不是我杀了你,是柳戴儿,是柳戴儿。”
邢洛尘平复了内心的悲痛,缓缓地从怀中掏出一把精致的短刀,他眉眼温柔的凝视着牌位,宠溺道:“小小,夫君现在就为你报仇可好?”
邢蔓目睹了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酸楚。她别过脸去,两行清泪悄然滑落。
少年抱着牌位,一步步逼近,他的语气冰冷而锐利,仿佛能穿透人心:“说,你是用那只手伤害她的。”
柳风月惊悚地看着他,眼前的少年犹如从地狱深处走来的修罗,令人不寒而栗。他的眼神锐利,身形挺拔,每一步都似乎踏在柳风月的心弦上。
男人颤抖着唇瓣,嘴里发出细微而断断续续的声音:“我,我……求求你放过我?”
少年眼眸腥红,他看着眼前这个无助求饶的人。突然间,他跌跌撞撞地大笑起来,语气中说不出的悲切:“当初我的小小,是不是也如此刻你这般无助,求你放过她?”
在一连串凄厉的惨叫声中,地牢的阴暗角落仿佛被恐惧笼罩。刀起刀落间,鲜血如雨般飞溅。柳风月痛苦地蜷缩在地上,抱着空荡荡的胳膊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少年缓缓撩起衣袍,轻轻擦拭着牌位上的鲜血,爱怜地低喃道:“小小,你现在可开心?”突然,少年的眼神一凝,手中的刀再次猛然落下,柳风月的下体瞬间涌出一滩鲜血,伴随着肉体被切割的声音。
“我的……”柳风月大叫一声,话还未说完,便痛晕过去。
邢蔓冷冷地瞥了地上之人一眼,声音如同冰霜般刺骨:“将人用上好的木箱装好,送去信国府,就说是本郡主送给柳戴儿小姐的礼物。”
“遵命,郡主。”飞鸿激动地回应道。
信国府偏院内,柳戴儿惴惴不安的在房内来回走动。见贴身婢女满脸急色地走进来,她立刻迎了上去,紧紧扣住她的手。由于紧张,她长长的指甲深深地掐进婢女的手背,她急切地问道:“有没有堂兄的的消息?”
婢女忍着疼痛,微微蹙眉道;“小姐,暂时未发现堂少爷的踪迹。不过,刚刚有人送了一个大木箱子,说是有人给小姐送礼来的。”
柳戴儿闻言,心头一紧,堂兄的失踪让她焦虑不已,这份突如其来的礼物更是让她心生疑惑。她松开紧握婢女的手,压住心中的不安,问道:“那箱子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