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儿诊完脉,微微蹙眉,叹息一声:“小姐,公子这是心痛难抑所致。”
不久,闻此闻讯而来的朱府众人。见到朱小小的惨状,朱老夫人当场晕倒,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两府内外,皆被沉重的悲伤所笼罩,府中之人个个面露哀色,连空气都似乎凝固了,令人窒息。
不过片刻,朱府的小女儿被人强暴致死的消息不胫而走。大伙唏嘘不已,当初那场盛大的绣球招亲,众人还记忆犹新。士农工商,商是最低贱的。富商之女即将嫁入侯府,还是一个俊俏的探花郎,当初那些贵女可是嫉妒地发狂。”京都之人心思各异:“怜悯有之,幸灾乐祸有之,想乘虚而入的有之……”
次日
昏睡一天一夜的邢洛尘悠悠转醒,他呆坐床畔,目光穿过床幔,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突然,他心中做了一个重大决定,踉踉跄跄地起身,朝侯府主院的方向跑去。
甄氏在主院黯然神伤,手帕轻拂面颊,却拭不尽滚滚泪珠,邢彪也在一侧唉声叹气,眉头紧蹙。她悲戚地低语:“那么好的姑娘就这么香消玉殒,这世道为何如此不公。我的儿啊,你该怎么办……”
“侯爷,夫人,少爷来了。”门外的丫头欣喜地禀报。
甄氏腾地一下站起来,慌忙拭干脸上的泪痕,急切地去小跑出去。邢锋没有多问,默默的尾随其后一同来到厅堂。
只见邢洛尘双膝触地,发出沉闷的声响。他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甄氏心中一惊,连忙跑过去,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臂,稳住他颤抖的身体。她眼眶微红,声音交织着责备与关切:“尘儿,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做什么?”
邢洛尘倔强地不肯起身。他眼中闪烁着决绝与深情,声音低沉而坚定:“孩儿恳请父母,能允我将小小的牌位迎娶进门。此生此世,孩儿只认小小为我的妻,而且是唯一的妻。”
少年俯首跪拜,心如刀割,字字含泪。
邢锋闻之色变,怒斥地道: “尘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是想让我们侯府断子绝孙吗?”
甄氏瞪了夫君一眼,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随即,她转头心痛的看着儿子,耐心地劝说道:“尘儿,娘知道你与小小情谊深厚,可斯人已逝,活着的人总是要往前看,你不能将你的一生搭进去。”顿了顿,她拧眉接着补充道:“若你这般做,以后还有哪个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嫁进来。”
邢洛尘别过脸,不再多言,神色中满是坚毅和决绝。
见此情景,
邢锋拍案而起,气得胸膛上下起伏,手指颤抖得指着他,大怒道:“好,好得很!竟敢来威胁父母。你既然愿意跪着就跪好了,我们走。” 说罢,一把拉过面色凝重的甄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