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小姐,我们的人将那名衙役抓获,在血洗阁的严厉酷刑下,那人将其幕后之人全部招供。属下已查明,那背后使坏的贼人正是朝中巡按御史柳之冯,专门负责科考监临。”稍顿片刻,她接着道:“我们顺着查了一下这位柳大人,近些时日经常偷偷光顾欢宜楼,且是盈盈姑娘的专属常客。”紫瑾的声音在静谧的屋内回荡。邢蔓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冷意,心中愤恨不已:“果然又是范歌儿在背后捣鬼。看来前世哥哥落榜的事情也与她有关。原本打算不再追究,没想到她却如此肆无忌惮地挑衅她。”
随后,她回想起紫瑾刚才的话,感到困惑不解:“柳之冯为何要悄无声息地前往青楼呢?毕竟在我们轩辕国,虽然民风较为开放,但男尊女卑的观念根深蒂固,男子偶尔光顾青楼并不罕见。”
紫瑾未语先笑,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轻声说道:“小姐有所不知,这柳大人是个惧内的主。据闻柳夫人母家有权有势,柳大人是靠岳丈家一路提携才有今日,且柳夫人性格泼辣彪悍,嫉妒成性,不允许柳大人纳妾。因此,柳大人不得不偷偷地去青楼寻欢。”
邢蔓端坐于案前,手中茶盏轻旋,茶香袅袅。她闭目沉思,片刻后猛然睁开眼,眸中精光四射。片刻间,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轻启朱唇:“将柳大人金屋藏娇之事偷偷告知柳夫人,他们想作死,敢算计哥哥,我要他们作茧自缚。”
次日。
在那幽暗的欢宜楼门前,一位妇人带着一群家丁和婆子,如狼似虎地站着,骂声连天,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犹如冬日里的寒风,让人心生畏惧。楼中的护卫誓死抵抗,僵直中,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柳之冯,你这个白眼狼,老不羞,竟敢背着老娘在外逛窑子,今日你不给我一个满意的说法,我与你不死不休。还有那个小贱蹄子,下贱货……
在欢宜楼的雅间内,柳之冯听到楼下熟悉的谩骂声。他吓得面露惊恐,光着身子急忙爬下床,一身下垂的肥肉让他更显体态苍老。他一手抓着还来不及系上裤子,一手拿着凌乱的衣物,显然是在匆忙之中准备逃离。同时,他嘴里还不忘提醒床上的女人:“盈盈,我家那个母夜叉不好对付,你最好收拾一下,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床上的女人似乎对柳之冯的警告嗤之以鼻,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柳之冯见状,轻声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道:“你自求多福吧!”随即便火急火燎地出了雅间,从欢宜楼的侧门匆匆逃走。
范歌儿见柳之冯那怂包样,不禁讥笑一声,面露嫌弃之色。她心中暗自嘀咕:“没用的东西,有什么好怕,难道那妒妇还敢闯入这风月场所不成?她难道没想过,京城中哪个赚钱行业背后没有一些朝廷的庇护?再者,轩辕国的法律严明,她并非奴隶,不能任人打骂。有何可怕之处?”就在此刻,范歌儿将要为她的自负付出惨痛代价。
?须臾间,房门被猛地推开,柳夫人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床上未着寸缕的范歌儿,眼眸逐渐变得腥红一片。怒气冲冲的奔向那名勾引她夫君的女子。范歌儿满脸惊恐地看着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老女人。下一秒,柳夫人一把揪住她的后脑勺头发,狠狠地甩了她一耳光,然后用力将她从扯下床,又一顿拳打脚踢,范歌儿的哀嚎响彻整个青楼。老鸨躲在看热闹的人群后,吓得瑟瑟发抖,这位柳夫人,她们可不敢招惹,那可是一个豁出脸面也不怕的主。若不是之前楼里生意不好,她就是打死也不敢做柳大人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