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被陆续遣退后,邢锋脸色迅速爬满冷意,眼神凌厉地盯着璟王,怒道:“璟王为何深夜潜入蔓儿闺房,难得不知这是大忌?若被传出去……这就是王爷所谓地心悦蔓儿,这种喜欢我们可承受不住。”
甄氏听后,朝自家夫君翻了一个白眼,当年她待字闺中时,他邢锋可没少做这梁上君子。
两位侯爷,夫人请恕罪,今夜是本王鲁莽了。但方才本王所说并非诓骗,本王早已心悦蔓儿。望各位成全,顾璟泫墨色暗沉,语气诚恳地看着几人。
放你娘的狗屁,本侯凭什么同意你这兔崽子,你叫本侯成全,我们就得送蔓儿入火坑。
邢彪站起身来,仔细打量了顾璟泫一番,语气中充满了挑剔:“且不说你身上那股子让人难以忍受的体味,就凭你那冷清的性格,不懂得怜香惜玉,我们家蔓儿嫁给你岂不是要失去闺房之乐的乐趣。再者,你那模样也并非我心中理想的孙女婿人选。”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更何况你过于瘦弱,将来如何保护蔓儿呢?”
邢锋对此表示赞同,点了点头。
甄氏却是更加无语地看着两人,他们这哪是在挑女婿,分明是在替自己挑枕边人。
甄氏则更加无奈地看着这两个人,他们的讨论似乎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隐藏在暗处的飞褐扶额,老侯爷简直是无中生有,颠倒是非,他暗自替主子忿忿不平:“嫁给主子当王妃怎么就是跳入火坑?她一没公婆要孝敬,二没妯娌挣财产,还有就是,以一敌白的堂堂血洗阁门主怎么就瘦弱了?”
男子听了这些话,并未露出不悦,面色依旧沉稳,他勾唇浅笑,语气平淡地道:“本王身上的体味是从小中毒所致,蔓儿早已帮本王解了毒,难道老侯爷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吗?”
邢蔓惊讶地瞥了男人一眼,当初在沧州,顾璟泫前往玉雪山前一晚,也是这般夜闯她的帐篷,他们闹了脾气,不愿意服下最后一粒解药。玉雪山遇险后,他中毒昏迷不醒,她就趁其不备,同其他解药一道给他服下。此后,她因未提及此事,原来他都知晓。
“那又如何呢?”老侯爷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至于本王瘦弱一事”,顾顾璟泫停顿了一下,靠近邢蔓,突然蹲下身,在邢蔓困惑的目光中,解开她腰间的荷包,从中取出一块玉佩。
邢蔓着急提醒: “王爷,不可。”
他瞥了邢蔓一眼,轻轻点头,然后将玉佩递给了邢彪。他挑起眉毛,反问道:“不知道侯爷现在还会不会觉得本王显得过于瘦弱?”
两人目睹墨色玉佩上那朵血红色的曼陀罗花时,他们的脸色瞬间大变,手指颤抖地指向顾璟泫,声音颤抖地几乎无法言语:“你,你竟是……”。
甄氏见刚刚还一脸无理取闹的相公与家公,此时一脸不可置信地模样,她好奇地拾起玉佩,她惊恐地看着顾璟泫,试探地道:“王爷难道是血洗阁门主?”
“正是在下,不知本王的诚意可够?”顾璟泫坚定地点了点头,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肯定。
几人见顾璟泫如此毫无顾忌地在众人面前揭示自己的身份,且将这么重要的信物放在蔓儿身上,这无形中给了她一层额外保护,邢彪等人对此深感震撼,可见他对蔓儿的用心不似作假,他们心中不触动是假的。尤其是甄氏,对璟王这个人是越看越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