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旭日东升,阵阵晨风拂面而过,送来丝丝凉意,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远处的梵音之声袅袅传来,悠远而庄重。寺院中弥漫着的檀香,宁静而又虔诚。小沙弥有条不紊地轻扫落叶,香客已早起,在寺中闲逛。
顿时,一道尖厉的女子叫声划破天际,纷扰了寺中的宁静,众人皆朝声音来源急步而去。此时,青儿婢女见众人陆续过来,便在邢蔓厢房门外大声嚷嚷:“蔓儿小姐,你怎么了?昨夕墨王爷给兰妃点长明灯后有些伤感故饮了些酒,他的侍卫到处寻找未果,墨王爷又心悦于您,可是来您这里了?众人一听纷纷揣测,无不面露鄙,窃窃私语。一位年轻的公子哥道“听说,这位是安定侯府嫡长女,长得如花似玉,倾国倾城,很受安定侯宠爱。一位夫人接着道:“前些时日外面有人传她金屋藏夫。”众人听后故状惊讶,不会吧,一个闺阁小姐,哪来这么大的胆子,另一微胖妇人不屑地道:“还不是仗着有位侯爷父亲和一位异姓王的外祖父。”这时,一位小姐故作矜持道:“本小姐还听说她为了一个小乞丐与当朝丞相大大出手,听说这个小乞丐长得眉清目秀,气宇轩昂,貌若潘安。‖青儿听着香客众说纷纭,心中无不窃喜道:“奴婢进来了。”不待里面的人制止,她便准备推开门而入。心中冷笑,事成了,昨夜,得了歌儿小姐吩咐,翌日蔓儿小姐屋内发出声音,她便引着众人来此。
此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外面传出来:青儿,你怎么在我房前大声嚷嚷,你这么不懂规矩岂不是坏了我们侯府名声。等会我会告知姑姑,叫她好好管教你。众人寻声往后看去。只见邢蔓搀扶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子缓缓走过来。青儿面露不可置信,口不择言道:“蔓儿小姐,你怎会在这里,你不应该是在里面吗?”众人狐疑地看了看邢蔓,又看了看青儿。邢蔓勾唇一笑,解释道:“昨夕我在自个房中抄经书,准备今日拿到佛前供奉。”谁知昨夜,丫头来报,说珊儿风寒入侵,发热不止,因庶妹从未出过远门,出门前母亲和姨娘特意嘱托我多关心庶妹,我担心她便去她房中探望。谁知珊儿要我陪她,看着她身体如此难受又虚弱,我怎会不依,便与她同塌而眠,也未回房中。众人果真见一女子面色嘴唇苍白,赢弱的身体依偎在邢蔓身上,她轻语道:“姐姐,珊儿装得可像。”邢蔓在无人注意时嗔怪瞧了她一眼。
这房里发生什么?邢蔓再次疑惑的问道。见众人与青儿不语,她故作不知,大力推开房门,只见屋内罗裙破碎,一片狼藉,三女一男赤祼着身体以一个特殊的姿势扭打着,空气中弥漫着欢愉过后留下的特殊气味。霎时,房内,房外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小沙弥们闭着眼睛,嘴里反复念叨:“阿弥陀佛。”一些闺阁女子满脸羞涩的用手帕遮住眼睛。众人皆大惊,温润如玉的三殿下原来还有这种特殊癖好。
房内,轩辕墨神色骤变,脸上仿佛凝结着一层寒霜,大声吼道:“给本王滚出去。”然后慢条斯理的穿上衣袍。邢歌儿已经有些魔怔了,不停的重复道:“怎么会这样?不应该是这样。冷不丁,一声惊叫拉回了众人的惊慌。〞姑姑,您怎么了?你为何在这里?邢蔓骇然失色道。
登时,捡起地上的衣裙胡乱裹住邢歌儿裸露的身体,故作心疼的扶起她。邢歌儿失神地任由她扶着,环顾众人一眼,木讷的道:“我怎么会在这?”蓦地,一声尖叫过后便昏死过去。此时的青儿有些呆若木鸡。邢蔓看着她大怒道:“青儿,还愣着干嘛?还快扶你家主子回屋,快请大夫。”梅儿从最初的惊慌中缓过来神来,然后心中大喜,她现在是墨王爷的人了,以后入了王府做侧妃,甚至……心念电转间,她哭着跑过去跪在邢蔓面前失声痛哭道:“小姐,奴婢不活了。昨夜,墨王突然闯进了,奴婢无法反抗,王爷他把奴婢玷污了。”小姐,您要给奴婢做主啊!邢蔓扶起她,梅儿别怕,你我情同姐妹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轩辕墨听罢,气不打一处来,邢蔓哀怨的看了他一眼,此时无声胜有声,轩辕墨愧疚的别过来脸。瑞儿幸灾乐祸的看着邢歌儿离开的方向,她恨歌儿小姐,明明对她那么忠心耿耿,可她呢!一个不高兴就对她动辄打骂,拿她出气。她早知晓邢歌儿喜欢墨王,并知道整个计划,当蔓儿小姐向她伸生橄榄枝时,她唯一的条件就是顺理成章的成为墨王的女人,她要报复邢歌儿。
竹儿,赶紧带梅儿和瑞儿下去梳洗一番。墨王爷,您也去换衣衣袍,有何事等会再议。各家夫人见邢蔓遇事沉着冷静,处惊不变,办事稳妥。众人议论纷,礼部尚书刘夫人道:“这蔓儿小姐处事稳重大方,有未来当家主母风范。”安定侯教女有方,羡煞旁人……要是能娶到蔓儿小姐为妻,真的祖上积德。邢蔓面对众夫人的夸奖宠辱不惊地福了福身,抱歉地道:〞污了各位夫人小姐的眼,蔓儿地向大家赔不是。”此时,众人对这位安定侯小姐好感加倍。该看的热闹都看了,好戏都散了,大家也不好继续待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