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蔓心如刀绞,眼神空洞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心中悔恨道:“终是错把陈醋当成墨,写尽半生纸上酸。”
泪水迷蒙了眼,哭声嘶哑了喉咙,在这一刻,她不再是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皇后,不再是邢蔓,她,只是一个身体残破,没了亲人,没了夫君,没了希望,心痛至极的普通女人。
身心像被从水里捞起来一样,任由暗卫粗暴地拖着她破败的身体扔进鼠窝,一群饥饿的硕鼠围攻过来,啊!钻心的疼痛席卷全身,她像一块抺布一样任由老鼠嘶咬。甚至有小一点的老鼠钻进她因疼痛张开的嘴里。
娘娘,小豆子跌跌撞撞跑过来,徒手抓住邢曼嘴里的老鼠,阴毒的老鼠恶狠狠反咬他一口,他似感觉不到任何疼疯,脱下外袍边驱赶边骂道:.“你们这群腌臜的东西,连你们也来欺负我们,滚开。”老鼠被吓得到处乱窜,不敢再靠近,小豆子小心翼翼地扶起她,心疼的哭道:娘娘,你怎么样了?您不要吓奴才。
此时,看着主子两条血泪顺着眼眶流下,甚是凄惨,他心痛至极。他无助的想着:“要怎样做才能让她不这般痛苦,不再心如死灰?
小豆子,你去给我弄点吃食可好?我有些饿了。邢蔓强撑着睁开眼睛看着他。这……可是娘娘现在这种状况,他片刻都不敢放心离开,奴才不能离开您身边,小豆子道。没事的,我不随意走动。
小豆子犹豫了良久后,还是起身并嘱咐道:“娘娘您别动,在这里等着奴才,奴才马上就回来,此时邢蔓受伤的脑子袋里嗡嗡作响,听不见任何声音。
心里有个绝望声音催促她:“既然报不了仇,死了不就可以解脱了。〞她如行尸走肉般嚷嚷呛呛地站起来,走着,消失在鼠窝里。
与此同时,小厨房内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喊声:“好,再爬快一点,不然,就不给你吃食了。”
只见一个人匍匐在地一步一步屈辱地往前爬,在一个面容丑陋满口黄牙的老嬷嬷的脚下停下,伸出舌头舔食她刚用脚碾压过的鸡粪。〞顿时,叫好声绵延不绝,吓得鸡舍里的鸡到处飞窜,鸡毛满天飞。
不错,赏他一碗米汤吧,小豆子习空见惯且木讷地地爬了起来,端着米汤离开
刚随邢歌儿走了不久的青儿,赫然出现在邢蔓身后,只听扑通一声巨响,邢蔓被推进猪圈旁的一个粪池里,满池的污秽灌入她的嘴至全身,窒息感扑面而来,肺部顿时撕裂般的疼痛,她并没有挣扎,而是在青儿的辱骂声中,慢慢沉入池底。
等到意识慢慢消失之前似乎有人喊道:“娘娘,不怕,奴才来陪您。”随即有人跟着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