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就那么安静地站在远处等着。
直到慕容清音收了剑,少年才欢快地走过去:“清音哥哥。”
“王爷。”慕容清音将剑收回剑鞘,恭敬地叉手行礼。
礼节完备,挑不出丝毫纰漏。
容易刚刚捡起来的心情,瞬间被撞得七零八落。
他这辈子是不是只能得到这样恭敬地忠诚了!
容易强压下想要问一问慕容清音,是不是除了把自己当主子,再也没有任何其他感情的冲动,笑着冲慕容清音扬起手中那卷明黄的圣旨:“清音哥哥,你看。”
慕容清音立刻就要跪下,被容易拉住:“我的好哥哥,我又不是来宣旨的,你跪什么。”
“可……”
慕容清音刚开口,就被容易打断:“哎呀我知道了,礼不可废,是吧?我跪过了,所以你不用跪,礼没废。”
“死心眼儿。”容易哼哼唧唧的,小声嘟囔了一声。
“王爷说什么?”慕容清音皱了皱眉,没听清容易最后一句说的是什么。
“我说,皇兄不许我就藩。”容易做出一脸为难的表情,“看起来,还需要哥哥多陪我两年了。”
“无碍。”慕容清音皱了皱眉,沉默了片刻,笑了笑。
他本就料定,容和不可能让容易离京就藩。
他看的明白,容和那就是宠弟狂魔,对于容易这个弟弟,从小就是往死里惯。
不得不说,捧杀也是一种策略。
既不伤兄弟感情,也不威胁自己的皇位。
慕容清音在脑海中盘算着,若是不能就藩,或许容易就只能往纨绔那条路走,才能真正让皇帝放心了。
“清音哥哥……”
“王爷……”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住。
“王爷先说。”
“清音哥哥先说。”
两人又同时开口。
“……”
“……”
两人同时沉默了。
片刻,还是慕容清音先开口了:“王爷若是不能就藩,那以后就敞开了玩儿吧。”
容易闻言笑了:“从小哥哥就对我要求严,现在倒是放心让我玩儿了?”
“王爷若要留在京中,总得给皇上一个让他放心的态度。”
慕容清音看着容易,也笑了笑:“王爷品行端正,亦不乏才学,又生在富贵乡里,贪花恋酒,也未尝不可。”
“呵,清音哥哥还真是,瞧得起我啊。”
容易嗤笑一声,耸了耸肩:“清音哥哥,我若当真流连花丛,哥哥不会伤心吗?”
慕容清音皱了皱眉,觉得这个问题莫名其妙:“王爷乃天潢贵胄,三妻四妾理所当然,属下为什么要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