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慕容清音先低头:“爸,容易他很好,真的。”
“嗯,我看那孩子也不错。”
慕容老先生点点头:“徐州和扬州那几场仗我都看过了,的确是打的精彩,比我强多了。”
“呵,那不废话吗。”慕容清音笑了,丝毫不给自己老爹留面子,“反正我爷爷的天赋,您是一点儿没学到。”
“你个小兔崽子!”老爷子说着就要揍他。
“老子没天赋怎么了,老子会生,老子的儿子儿媳妇有天赋,怎么着!”
“不怎么着。”慕容清音笑了笑说,“您承认是您的儿子儿媳,我就没意见。”
“你个小兔崽子,我要是不认那个媳妇儿,你真要打潮州?”慕容老先生问。
“我打个屁,让容易去打。”慕容清音轻笑,“就和穆桂英阵前擒公爹一样,弄不好将来史书工笔,还能传一段佳话呢。”
“慕!容!清!音!你他妈……”
“好啦,爸爸,年纪一大把就别生气了,我错了我错了啊。”
爷俩吵吵嚷嚷的,终于都在对方的眼底,看到了期盼已久的笑容。
……
……
新夏元年,共和国宣布成立。
同年,新夏第一任大总统与新夏护国军东部军团司令喜结良缘。
新夏法律规定,同性与异性享有同样的婚姻权力。
慕容清音和容易领到了新夏的第一份同性结婚证书。
当然,二号是梼杌和孟极的。
红章盖上,两人便再也不会分离。
慕容清音看着手中的红本本,一时爱不释手。
容易比慕容清音更夸张。
红本本拿到的那一刻,少年直接像只猴子一样挂在了慕容清音的脖子上:“好哥哥,我们如今是合法的啦!”
“嗯,对,合法的。”慕容清音低头吻吻容易的额头。
“小混蛋,走吧,回家。”
“好。”容易踮脚往慕容清音脸上一吻,“好哥哥,我可真喜欢你。”
一对璧人携手走出婚姻登记处。
门外阳光璀璨,岁月正好。
明年他的小少年又要继续南征了。
但是这一次,他再也不用担心了,因为他的少年已经有了站在他身边的底气,谁都别想分开他俩。
不过在那之前,他得先办个婚礼、度个蜜月。
毕竟是头一次结婚,他也没经验啊。
慕容清音低头看看容易和他紧扣着的手,笑了。
天地良心,当年把人领进门的时候,他的心思可真是纯粹干净,只是想将每一条雨后爬出泥土的蚯蚓丢回泥巴中,把每一条风浪后搁浅的小鱼丢回水中。
可是如今……
挺好,他们以后的日子,还会继续好下去。